应该说,他对一切跟房卿九有关的人都有印象。
在容渊抬眼的同时,奚年眼中则滑过惊艳之色,盯着容渊眉心中央的嫣红小痣呆了呆:“听闻雍州城出了一位美貌公子,我好奇而来,就想见见,不过细看之下,发现公子竟有些面熟。”
他其实很想问,他们是不是见过?
长孙麟带他来时,并未知道过容渊的身份,毕竟长孙月骊下过命令,所有知情人,一律不准提起容渊的身份。
而长孙麟却觉得,昔日盛京的天之骄子,如今沦落成为长孙月骊藏在玉华宫殿内的皇夫,心里应当是屈辱,也不希望有人知晓的。
因而,长孙麟便没有跟奚年提到过容渊的身世。
奚年盯着容渊的面庞发呆。
同为男子,他不得不称赞一句容渊颜色过人。
难怪啊,难怪长孙月骊宁愿被天下人骂荒唐,甚至更难听的话,都要把人锁在身边。
就这长相,一点也不比他踏遍千山万水看到的风景逊色。
容渊勾唇,对房卿九的几位师兄,他是抱有尊重之意的。
毕竟房卿九年少在天邑书院闯祸时,她这几位师兄虽然看着冷淡,暗地里却帮着房卿九掩了不少祸事。
说是师兄妹,其实在这几位师兄的眼里,都把房卿九当作妹妹看待。
长孙麟见两人都不说话,觉得有些尴尬,便笑了一声,打破安静:“容公子,我师傅有一个毛病,就喜欢看尽天下美景,再把他见过的美景画下来。他此次在雍州逗留,就是听闻容公子的名气,所以想要前来看看。当然啦,最好是容公子再大方一些,让他为你画一幅图。”
房卿九忍不住唇角上扬。
她就知晓。
从以前到现在,四师兄这喜欢美景的爱好就没改过。
她想,就算是奚年没有结识长孙麟,按照奚年对美景的执着,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混进北陵国,见上容渊一面。
不然,若是无法达成所求,奚年多半会赖在雍州不走。
在心内笑完,她想到孔文玄身上的毒药,开始担心起奚年的身体。
那次在慧觉寺一别,汲隐又派人送来了几颗解药,房卿九发愁的是,不知道奚年跟孔文玄中的是不是一样的毒药。
庆幸的是,衫宝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