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生来奴才,那就注定是他们这等权势人随意碾死的蚂蚁。
容渊嫣红的薄唇勾出凛冽的弧度,他深邃平静的眼眶之中,像是隐藏着一把能穿破人心脏的利刃,看着长孙月骊时,顿时让她心神俱寒。
长孙月骊害怕的乱了心脏跳动的节拍。
她忽然生出一种荒谬的感觉,明明她是北陵国的至尊,是主宰者北陵国所有百姓生死的皇帝,却在容渊眼里,不过是街边一条不起眼甚至是肮脏恶心,藏在湿润腥臭泥土里的蚯蚓。
容渊将房卿九护在身后,唇角冰冷的弧度扩大,一字一顿,气势逼人:“你让谁滚?”
长孙月骊莫名的害怕,但她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心底的害怕减少了两分:“我说让你身后的小太监滚,你我说话,他一个小太监留在此处岂不碍眼?”
更何况,她想放低一下身段,跟容渊吐露她的心意。
多个人留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她好歹是北陵国的皇帝,这样降低身份的一面,在容渊面前被瞧见就罢了,她不希望再多一人。
容渊唇角的弧度一点一点的僵硬,再缓缓的收敛,一张仙姿佚貌,清冷出尘的容颜如千年雪峰般蒙上化不开的寒霜:“玉华宫,是我的地方,就算要滚,也是你滚!”
长孙月骊气急:“……”
他竟为了一个小太监,让她滚蛋?
气着气着,长孙月骊反倒一笑:“你在跟我说笑?这宫内的一砖一瓦,每一寸土地,都是我长孙月骊的。包括这雍州乃是更多地方的百姓,以及百姓脚下的土地,都是我长孙月骊的。不止如此,在不久的将来,你们太渊国也会被我踩在脚下,那里也会成为我长孙月骊的国土。而你的家族,镇国公府还能不能存在,都得看我心情好坏否!”
原本这些话,她只敢在心里想想,不会当着容渊的面说出来。
眼下,长孙月骊是被气糊涂了。
她必须要让容渊意识到,太渊国大势已去,这天下迟早都会成为北陵国,成为她的天下。
如此,容渊才有可能对她俯首称臣,才会安安分分留在她身边。
容渊听到这里,忽然笑了。
他冰冷的眉目隐匿着这的点点笑意柔和下来,如春风拂面般轻柔温暖,再一抬眼,眼底染了几分嘲笑:“太渊国不会灭,你若说完了,就滚!”
“……”
房卿九躲在容渊身后,一副被保护的样子,眼看着长孙月骊被容渊气的说不出话来,还一口一个滚蛋的赶人,她心里甭提多舒服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