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的警察朋友吗？”

“是的。”

夏尔目送着与照片相比，面容已明显呈老态的杰佛里前往后厨，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三天前他接到了前坎瓦辛多民政局局长沃纳福斯曼的电话，对方称之前调查的，在龙门外遇害的法娜鲁尔的案子有了进展，找到了法娜鲁尔的父亲杰佛里鲁尔。杰佛里用积蓄在龙门开了家小吃店，于不久前前往民政局寻求女儿的下落。

在电话里，沃纳说以他现在的身份，可以对以前的坎瓦辛多的公民有法律制裁的权利，但仍是那句话，没有找到凶手，一切都是镜花水月。所以他也继续不牵扯进来这件事，交由夏尔自己处理。

然而夏尔自己更是外行，毕竟对一位仍抱有期望的父亲说他的女儿过世了，这种残酷无法想象，所以衡量了一下，他用见习督查的身份来摆放杰佛里，并告诉他自己会帮助寻找他的女儿，这也是夏尔能做的仅有的，不多的事情了。

漂浮着葱花，香菜，紫菜，冒着热气的汤面和抹有特制酱料的饭端了上来，夏尔留住杰佛里让他坐在对面。

斟酌了一下，他将近几日最想知道的事情问了出来:“您还记得当时从坎瓦辛多撤离的具体情况吗？我是指，前两天您曾告诉我，你店里的两位徒弟护着你女儿撤离了。”

“是的，再后来我曾经打电话，我女儿向我报过平安，说和跟我一起学习的两个徒弟塞班，斯提尼一起前往龙门。”

“这之后你在龙门有见过塞班和斯提尼吗？”夏尔问道。

“没有。怎么了，夏尔先生，难道说......”杰佛里的表情紧张起来，夏尔这样问代表他有可能知道两个徒弟的信息，找到了他们也许就能找到女儿。

“不不不，这三位是一起失踪的，知道他们任何一位的信息，就能知道其他人的。”夏尔掩饰了一下后继续问道：“当初从坎瓦辛多撤离的时候，为什么你们分开了？”

“当时我在外出买东西，然后收到了预警，只来得及打电话。”杰佛里眼角的皱纹有些扩大，表情失落的回忆着：“他们两个都很聪明，很机灵，之前他们遭遇了一些事情丧失了家庭和财产，我在招聘的时候选择了他们，对他们的能力比较放心。”

“还有其他的吗，您再想想。”

然而，夏尔却是在暗地里握紧了拳头，杰佛里描述的塞班，斯提尼两人的性格与他们最后做出来的事情差异过大，不是在逃难途中发生了巨大的变故，就是这两人早已在欺骗给予他们善意的杰佛里，也许没有这次事变，在坎瓦辛多的他们会像毒蛇一样对杰佛里咬出致命一击。

似乎得用最大的恶意来揣度那两个人，毕竟对老师，师傅的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人，一定是丧失了良知的不正常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