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姜此时面色大变,频频看向床上女子,施秋松眼睛里也闪过一丝慌乱。
施仁乐一把抱住母亲大哭:“胡说,我还没孝敬过娘亲,还没侍奉过娘亲,娘亲怎么会离我而去。
不对,不对,娘亲身上是软的,还有鼻息。”
泪中带笑,看向孙老头,“说!是你自己不行,对不对,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看着孙老头没有回应自己。
施仁乐踢翻屋中桌子,哽咽又大喊道:“滚,滚,滚,都给我滚!”
施姜老手颤抖:“阿乐,你冷静点,别伤着自己...”
施秋松踏步走上前,揪住施仁乐的前衣襟,破口大骂:“小仔子,你姓施,不是姓刘,你让谁滚,让你老子滚,还是让你祖父滚,我看你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施姜上前揪住了施秋松的后衣领,失了往日的风度,声音都变了调,高昂而破音:“小子,老子还没死呢,给我消停点,这家还轮不到你做主,你动阿乐试试?”
一家三代正在激战中,忽听一清音道:“天枢、汽海、合谷、关元再配以你刚才扎的百会、人中、曲池、涌泉,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三人均向那道清音望来。
施姜虽近半百,力量不减当年,把施秋松丢到一边,看向文琪两人:“不说,都忘了,两位看了这么长时间的戏,也该出去了,快快出去,免得强让两位出去,面上都不好看,就算世子又如何,这里是杞县”,说着嘴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赵承眸听到这句话,也觉得看人家内院纠纷,有点尴尬,伸手去拉文琪的衣袖。
文琪无动于衷。
赵承眸皱了皱眉。
孙老头抬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向文琪,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又低头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连忙对施姜说道:“且慢,老爷,这位小公子说的有道理。”
又站起身来,看向文琪:“好厉害的医术,古道‘望闻问切’,小公子只望几眼,就能猜透几分,老夫自叹不如,如此配针,确实高明,老夫受教了。”
上下打量了一眼文琪,忍不住心中好奇,也不管唐突不唐突,脱口而出:“你师从何门,你又是谁?”
文琪想了想施府和沈府还有些过结,不宜结外生枝,否则依施林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不帮忙,再掺上一脚。行了,啥也就不用干了,思过以后回道:“我是谁不重要,救人一名,积善德,只求再世修个好身份。老先生
,这些话,先放一放,救人要紧。”
老者眼中露出赞许的目光,频频点头,又蹙了蹙眉,对文琪开口道:“可我是一个遭老头子,男女大妨,老夫也不好下针!”
文琪想了想,确实挺尴尬的,反正自己是个假爷们,还是自己来吧,对众人开口道:“所有人都出去,阿乐留下!”
施姜看向孙老头,孙老头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