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休书我还要留着的,万一你表现不好,我还是要把你轰出去的。”嘴硬的回了一句,心里却还是高兴的。
安宁自康卿走了就不舒服,晏昵殿传了太医,长信殿的人自然要告诉荀域。
年轻的帝王正在书房里批奏折,胖胖的内侍官走过去,俯身轻声道,“陛下,皇后殿下身子有些不适。”
执笔的手顿了一下,继而便恢复如常,荀域连头都没有抬,只淡淡问了一句,“请太医了么?”
“请了。”
“唔。”应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田心无语,只能退到了一边。
一直到晚上,晏昵殿都没有再传过消息来。
男人在房间里坐立不安,书看不下去,想叫人来唱曲儿,念头刚起就觉得自己太过分了,自责得不行,却又拉不下脸去看她。
早知道刚才来报的时候就去,死扛着什么。
田总管正在旁边立着,忽然觉得背脊发凉,抬头正对上荀域阴鸷的目光,他忙堆笑道,“陛下有什么吩咐?”
“皇后那里没有再派人来么?”
摇了摇头,田心回了句,“没有。”
随手抄起了本书就扔在了他脸上,荀域气得骂道,“那就不会去问问。”
马上迈开腿往外跑,田心差点儿被他突如其来的脾气吓死,只是到了晏昵殿也没遇到什么好脸色,只能讪讪折返。
“棠梨姑娘说殿下一切都好,不牢陛下挂心。”
“她是活腻歪了么,还是觉得朕太好说话,一个个蹬鼻子上脸?!”
“摆驾,去晏昵殿!”他倒要看看,戚安宁到底教出了一帮什么样的好奴才,竟然敢跟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