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就要出嫁了,卢氏想着跟她提几句新妇的事情,可又担心教引嬷嬷说话过于直白露骨,便打算自己说。
但母女两个大眼瞪小眼了半天,一个婉转含蓄,一个全然不理,简直像是在打哑谜。
纪嬷嬷想着反正安宁明年也要嫁人,这丫头脸皮厚,不如叫来一起,两姐妹一起听,也省的她们再说一遍。
又不是什么深刻的话,怪臊人的。
“阿娘叫我来做什么,莫不是长姐犯错了,您要杀鸡儆猴么?”
才落座就被安康掐了下,恨恨道,“你才是鸡呢。”
“不不,我是猴。”
气氛稍稍缓和了些,卢氏这才开口,“行了,你们两个都听着,都是快要做别人媳妇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儿似的。”
“就是就是,阿姐都要嫁人了,还掐我呢,你以后有姐夫,随你掐。”言毕便坐到了母亲身边,直到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小姑娘这才明白阿姐为什么脸红。
从前没有人教她这些,母亲过世,长姐远嫁,北国的教引嬷嬷根本不屑理会她,只当她是个妖精,不远万里专门来祸害帝王的。
只是人家想得也没错,荀域有耐心,拿着春宫图一页一页教她,以致于她初入宫的几日,他竟还为了她晚了两次早朝,简直犯了大忌。
安宁捏着裙角不说话,安康以为她也害羞,拿鞋尖儿踢了下她的脚底。
“阿娘就别讲了,你没看姐姐害羞么,这种事儿留给姐夫就好了。”
啐了她一口,卢氏有些哭笑不得,只道,“你姐夫那个人看上去就老实,万一康儿用公主的身份压着他,他怕是一辈子都能忍。”
“那便忍着吧....”一直不说话的戚安康忽然开口,不止脸红,眼睛也红红的。
安宁愈发觉得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