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冷翠抬起头来，用期望的眼神可惜法则管理者。

“是一个人甚至是许多人的灵魂。”

法则管理者微笑着道，好像一条看见猎物的鲨鱼，而他口中的对生命来说最重要的灵魂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开胃菜。

翡冷翠听了这话，冷汗顺着丝绸般柔滑的流下，她下意识地后退几步，用战栗的声音道：“那样……那样的人不是魔鬼一样吗？”

“是的啊。”法则管理者点点头，并没有否定，而是继续道：“如果这个东西可以兑换你所需要的一切，甚至是一个人的灵魂，那么。”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笑道：“你会不会甘愿堕落为魔鬼呢？”

翡冷翠觉得这件事情简直是不可思议，但是，如果可以用那种东西得到自己所需要的一切，的确会有不少人对它趋之若鹜。

“不。”翡冷翠摇摇头，坚定道。

“哦。”法则管理者嘴唇微张，点点头，阴阳怪气道：“不要试图在我面前装什么正人君子，如果拒绝的话，可就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是的。”翡冷翠摇摇头，继续道：“如果那样做的话，智空也一定不希望用别人的生命来换取自己的重生吧。”

“看来，那个叫智空的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嘛。”法则管理者转过身去，踱步到办公桌旁，左手轻轻一挥，霎时间，竟然有一排排的白色橱柜凭空出现，一望无际，像是一个个惨白的棺椁。

法则管理者在这望不到尽头“棺椁”之间灵动地游走着，仿佛他是一条在海洋中游动的鲨鱼。

过了好一会儿，反正翡冷翠是这么觉得的，法则管理者终于在远处的一处橱柜前驻足，伸出左手，用食指在上面轻轻一点，然后向下滑动。

他的手指在位于中间的位置停住了，他轻轻一点，那个匣子就弹射而出，翡冷翠可以隐隐看到的，是一颗纯净无暇的，蓝白色的水晶球一样的物体。

法则管理者用三根手指小心翼翼地将它拿出，双手上下按住，转过身来，缓缓漫步。

令人惊讶的是，他每走过一处收藏柜，那排收藏柜就会如同海市蜃楼一般消失，层层叠叠，蔚为壮观。

法则管理者漫步至翡冷翠面前，微微一笑，道：“这个，就是那个叫做智空的人类的灵魂。”

翡冷翠听了这话，眼神变得急切起来，她向前跳了两步，想要更仔细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