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知,亦无所愿。
无所感,亦无所思。
混沌破开胸腔,枝桠横生。
死亡敲响家门,白骨破土。
落花笑无情,腐土悲秋声。
我又待如何?”
山茶花的花瓣上多了一层薄薄的透明树脂,把整朵花包覆固定住,被她托在掌心,扭曲了背后的夕阳。
严方任眼睛有点发酸,只想把眼前的人揉进怀里,问她:“值得吗?你们到底要什么?这么大的代价,得到了还值得吗?”
但没没问出口。
瑞安澜听到随着严方任动作产生的水声,但她没有动,只是停止了歌唱,还是呆呆的坐在那儿。
严方任在她旁边坐下,衣摆滑进水中,冰凉的水顺着衣物纹理爬上来,贴在他的腿上。
“我想不明白。”两人静静地发了很久的呆后,瑞安澜道,“你说那些话时,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你为什么会产生那样的感觉?你又如何去确认?”
她问得十分认真,而严方任感觉自己像又被吊打了一遍,扶着头无奈地道:“别想了。”
瑞安澜不依不饶,她真的绕不弯来,偏偏又固执地不肯忽视。她转头从睫毛阴影里盯着严方任:“简直毫无逻辑,到底是为什么?”
严方任抬手按住她叽里呱啦的嘴,扶着她的后脑,贴了过去:“你想知道为什么?”
瑞安澜点点头,唇瓣摩挲着严方任的掌心。
“我也没有答案。”严方任的气息拂起瑞安澜额前的碎发,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也正是天地无一最厌恶他的一点,厌恶他看不懂自己的想法。
“……”瑞安澜突然不想说话,并且撞了一下严方任的额头。
严方任揉揉被撞的地方,低声道:“我们一起找答案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