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栎清虽然没有明面上承认自己是“梅栎清”,她刚刚的举动分明默认了自己是“梅栎清”。
是不是梅栎清惧于周阿琳的威信,这样装傻充愣,甚至不惜撞石明志,她真把自己当“周莘娜”了吗?梅栎清到底在作甚!
“请公子莫要喊错了人,噗!莘娜是莘娜,不是公子口中说的‘梅栎清’,更不知道公子要带莘娜去哪里。
北山公子您口中所说的祖母?什么祖母!莘娜已经告诉过您,莘娜的祖母早已经死了,您说带莘娜去祖母那里,是要带莘娜去阴曹地府吗?
好啊,莘娜不用您带,莘娜自己先行一步!不要您用那种下作的法子逼迫莘娜就范!不就是个死吗?莘娜怕谁!”
梅栎清一字一句传入在不远处埋伏着的周阿琳的耳朵里面,周阿琳看向梅栎清的眼神渐渐变了样子。
是啊,就算梅栎清想起了自己是谁又有何干?
梅栎清以这样决绝的方式和梅家那个老不死派来的鲜卑的人划清了界限,不就是很好地证明了梅栎清和梅家打算势不两立吗?梅栎清觉得自己是谁又有什么两样?
不,梅栎清想起了自己是梅栎清,接受自己是周莘娜的事情对她来说更有利。
梅栎清师从冷月观的“南焦”焦渥丹,还有那个什么紫侧妃,单单仅这一点就值得她把梅栎清留下。
“住手!”周阿琳站了出来,冲北山望喊道:“请北山公子把莘娜还回来,您想女人了,我们南疆多的是,我们再给您换个好的怎么样?”
“琳姐姐!”梅栎清哭得梨花带雨,好不伤心:“琳姐姐你终于来了,北山公子他,他…”
梅栎清欲言又止,活生生就像给被登徒子欺负的小姑娘。
北山望这才意识到梅栎清刚刚撞石是冲他来的。
北山望来南疆之前接到梅家老夫人的消息,她同意了鲜卑的要求,只是要求北山望来南疆把自己孙女的遗体带回去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