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哥儿笑了笑,挥手道:“你忙你的公务罢,我就是带几个旧友来喝酒。”
说着话便走到了天玑阁门口,在经过冯守礼时手搭在他肩头拍了拍,借机便向屋里扫了一眼。
那门是刚被叫开,开门的应该也是随从,屋内两个中年男人,一个脑满肠肥的猪头相,另一个则是面色暗黄身材枯瘦,满面都是褶子而且向下生下。
这个瘦子看上去很不友善,一副防备所有人的架式。
那胖子则油光满面,就像是一甩头就能甩你一脸油一样。
两人各带一个随从,看上去都不会武功,就衣裳的样式和颜色来看,这两人必是商贾无疑。
高祖时给立的规矩,商贾就那几种素色可穿,你再有钱也最多是料子上有点不同,颜色是不能突破的。
这可能跟高祖的出身有关罢,毕竟他是个穷人家的放牛娃出身,自小便恨透了富人,特别是做生意的富人。
人说无尖不商,高祖则认定了无奸不商,天下商人全是恶人。
如今是我苏家天下,有钱你也憋着罢,就不让你穿好看的!
平哥儿走过去时,听冯守礼问那开门的随从:“你们是淮安府来的客商?”
那随从小意的回应着:“回官爷的话,我家老爷是淮安府鸿远楼的东家,这不想在北平城开分号,先过来看看行情。”
平哥儿走的极慢,听着冯守礼应该是看过那人的路条,又问了另一个人:“你们家老爷是北平德恒当的掌柜?”
就听另一个随从赶忙回道:“正是,官爷若是去过德恒当,当是见过我家老爷。”
平哥儿走过了天权阁和玉衡阁,这两间房都是刚查完关了门,所以一点没看清里面的人。
有不认得他的官兵拦住去路,问道:“你哪个房间的客人?在这里做什么?”
平哥儿哼笑着对上那人:“本公子在这北平城内外想做点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