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子傻了、愣了、呆了,这小公子是这男人的什么人?两个人怎么抱在一起还亲呢?这男人是真俊,天上地下都没有的那种俊,可再俊也是个男人呐,这小公子难道是被他强迫的?
正想着呢,就见那小公子回头看向她,跟那俊男人说:“是大嫂子在路边捡了我,要带我回家去呢。”
苏枳平生除了父母未见跪过什么人,如今却单膝跪地重重的给大嫂子道了谢。
大嫂子吓傻了,这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手足无措的求助悦儿:“小公子,你快让他起来呀,不说是王爷吗,草民可怎么敢受?”
悦儿也在苏枳身边跪了下去:“大嫂子,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来日我二人定会报答。”
之后两人才牵着手站起来,大嫂子却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非说自个儿太罪过了,怎么敢受王爷一拜,这是要折寿的。
悦儿扶起她,苏枳便求她再帮个忙,想带悦儿去她家里洗洗。
大嫂子赶紧上车,苏枳则把悦儿圈在身前,骑马跟着。
到了大嫂子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说老头儿死了好几年,儿子出去做工,在外头娶了媳妇儿。闺女也嫁的很远,如今家里就她一个人,到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还有几亩田。
大嫂子要留他们吃饭,苏枳身上也没有银子,悦儿身上的还被蒙古兵当时翻了去。几个锦衣校尉身上也不多,大家凑了些派人出去置办了回来。
这时悦儿已经洗了澡,换上了大嫂子拿来的衣裳,那是她儿子十五六岁时穿的,悦儿穿着还有些大。
在卫所见到程修时他还昏迷不醒,整个人烫的吓人。悦儿轻声啜泣,小声跟苏枳说:“他当时中了箭,还拼命护着我。”
那晚的火光冲天,那晚的杀气腾腾,悦儿永远都忘不了。就在那火光中程修肩中一箭,从火里冲出来,翻身下马几乎站不住。
把悦儿护在身后,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一只手挥舞着绣春刀。在身中几刀后,他仍怒目圆睁,悦儿吓的哭喊着:“程修你放开我,你这样不行的,你快放开我。”
“沈悦儿,你给老子听好了,老子就是死也要替他护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