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顿时不说话了，跟着费利顿倒卖科技牌的她，又怎么可能不清楚科技牌公会的内幕？科技牌虽然是科技神殿的产物，但科技牌公会这个教唆人倒卖科技牌的组织，却是欺诈之神搞出来的。

“怎么可能……”艾琳娜喃喃自语道：“如果‘离香’是医疗之神做的，那还有人能消灭‘离香’吗？”

“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开，放出的罪恶就没法关回去了，如果没有意外，这些东西还要泛滥上百年。”费利顿怜悯地看着艾琳娜：“猫如果抓光了老鼠就会饿死，医疗之神会控制‘离香’的泛滥程度，但绝不会根治离香，除非他找到了更好的毒品代替离香。”

艾琳娜脸上露出愠怒的神色，除了软弱之神外，她最崇拜的就是医疗之神，原因就是离香，得知医疗之神是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始作俑者后，她有种难以言喻的愤怒。

“继续走吧，”费利顿提醒艾琳娜继续带路，趁机转移话题道，“说说你哥哥是怎么样的人吧，我可不想等下见人后穿帮。”

“哥哥本来不是这样的，但我们逃离父母后，他为了养活我们什么都干，吃了不少苦头，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四年前。那时正逢新版科技牌发行，哥哥被人怂恿去科技牌公会炒牌，他听说能赚大钱，就答应了，去学了一个月炒牌的技巧……”

艾琳娜说到这里，面色惨淡道，“我很后悔当时没阻止他。”

“亏钱了吗？”

“后来我才知道，倒卖科技牌是个大骗局，大多数人都亏本了，但哥哥很聪明，运气也很好，居然靠着炒牌赚了不少钱，还发展了不少下线……”艾琳娜眼里露出哀伤，“我们生活得到了改善，但哥哥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眼里只剩下钱了。”

“被洗脑了吧，”费利顿叹道，“比‘环’更恐怖的，让人心甘情愿的洗脑。”

“嗯……”艾琳娜回头看了费利顿一眼，神色复杂道：“他让我一起骗人炒科技牌，让很多人家破人亡，我不想再做了，还想让他收手，但……”

“但他已经不再是他了，想阻止他发财的人，就是他的敌人。”费利顿轻笑道。

艾琳娜停下脚步，一脸担忧回头：“你会杀了我哥哥吗？”

费利顿弯下腰，平视艾琳娜道：“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不知道……”艾琳娜一脸绝望道：“我不想他死，但我也不想他继续害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