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衡阳别墅区的时候是下午三点钟。
芬姨不在家,弋阳长安也不在家。
她上了二楼,坐在自己房间的小阳台上,看着外面惨败又峥嵘小花园。
拿出书来看,翻了几页又有些小困。
就迷迷糊糊的躺在藤椅上睡着了。
芬姨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寂和梦到长安从高楼之上摔了下去,鲜血淋淋。
她睁开眼,浑身颤抖。
听着不断响起的电话,她无力的拿起来按下接听键。
“寂和小姐,我是芬姨啊。请问您现在在家吗?”
她揉了揉太阳穴。
“在家的。芬姨您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啊。小弋有一份文件落在家里了,我现在有事回不来。所以想麻烦寂和小姐您去送一下,不知道方便吗?”
“方便的。”
“那实在是麻烦寂和小姐你了,东西在小弋房间的床头柜里。”
“不麻烦的,芬姨您安心忙您的事。”
说完之后,那边道谢挂了电话。
寂和起身,走到隔壁房间,开了门。
里面的陈设和上次看到的一样,干净利落。
她走到床头,正准备拉开柜子找资料的时候,却瞟到上面的《金刚经》书卷。
黄幡纸,上面是用簪花小楷抄的经文。
纸张泛黄,有些年头了。
寂和不可能认不出的,这是她的字迹。
拿起经书翻了翻,最后一页还写了句话。
祈愿入她劫,终日两相思。
祈愿入她劫,终日两相思?
寂和突然想起黎川在斯里兰卡对她说过的话。
......
“弋阳北京家里的枕头下面,有一本黄幡纸手抄的《金刚经》。他每晚都会拿出来读一遍。”
“在你出现前,他每年不管公司多忙都会去一个地方,叫什么旧时光老店的。”
“也有很多年轻优秀的姑娘放下身段倒追着他,我没见弋阳给过一丝半点的回应。”
“四年过去了,我和唐周姚敬总笑他在等一场镜花水月。”
......
她心里蚂蚁挠一样。
把书放了回去,从抽屉里拿出文件。
然后理了理情绪,出门打车往弋阳公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