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开始的时候有人牵着一头牛过来打牲，寂和不忍看微微侧头。

阿合向他们解释到这是彝族待客的习俗，在杀牲之前要把活牲牵到客人跟前以示敬重。

锅庄中间放着盘坨坨肉，色泽金黄，外脆里嫩，酥香可口。

还有射地，这是彝族地区很讲究的一道菜。

它把猪蹄和肘子煮软去骨宰碎，放木姜、生姜、花椒、橘子皮等作料蒸煮入味。

在寂和的面前放着的是辣仔鸡，味道辣而爽口，肉质细嫩鲜美。

还有一道全羊汤，汤白味浓肉香。

晨暮也就着自己面前的拿了一张锅贴乳饼，咬一口鲜香软嫩。

“子仁多！”

老先生举起酒杯朝寂和她们敬着。

阿合也跟着拿起酒杯朝晨暮寂和致意。

“晨暮小姐，寂和小姐，阿合先干为敬，愿我们友谊长存，千古不化。”

她们也不推脱了，豪迈的喝了一杯。

这一顿饭下来，腹中隐隐有火灼之感，怕是酒喝多了。

略微洗漱好之后，她们就回房了。

窗子外头的明月散清辉，晨暮把头发往后头撩了撩，身子贴在窗柩上，枕着手臂，看着寂和，媚眼如丝。

“你有喜欢过谁吗？”

寂和坐在圆凳上，正对着窗外的清晖和月光下的晨暮，回答说：

“我喜欢长安、阿婆、黎川还有你。”

晨暮摇了摇头，打了个醉嗝，轻轻地让人晕晕乎乎的。

“不，你这不是喜欢。我说的是想占有的，想把他和自己一起囚禁在地狱里的喜欢。”

“晨暮，你不清醒。”

“不！”

她突然立起来，爬上窗台坐着，修长白皙的双腿在半空中摇晃。

“我比谁都清醒。我爱他！”

晨暮回头看了眼寂和，那瞳孔里装盛的是孤独和凄然，她接着说：

“寂和，”

“哪怕是坠入阿鼻地狱，他也别想离开。”

说完，就像是醉死一样，她闭着双眼，身体向后疲软没有知觉。

寂和赶紧过去把她扶了下来，放到床上，帮忙把薄被盖好。

和着衣服躺在晨暮身旁，寂和闭上眼睛轻声叹息：

“山有虎。”

“偏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