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般想想,赵氏便觉得受不住。
她自然十分慌张。
与赵氏对孩子的溺爱不同,武安侯显然觉得男娃娃要多磨砺磨砺为好,更何况既然错了就要接受惩罚。可念着孩子尚小酌情减轻,却不能因此而作废,更不能出尔反尔,把请家法当儿戏。
他对赵氏今日的表现十分不满,这当口见她还敢一味纵容着膝下儿女,当下又涨红了脸,“今日不仅川哥儿要用家法,荣哥儿也逃不了!吃一暂长一智,痛了才会记住教训。”
说话间,已经有家丁得令出去请祖传的银鞭。
赵氏急得不行,抱着武安侯的腿哭哭啼啼继续求情。
杨青菀在一旁看了一会,见武安侯这副软硬不吃的模样,估摸着谁来说话都不好使,便意思意思去替两位嫡弟说了几句,果然被武安侯反呛了。
她乐得在一旁吃瓜看戏。
杨青玉就站在她身边,因着突然就洗去了冤屈,他的面色松懈了不少。见正厅里如今因着要请家法的缘故乱糟糟的一片,正好给他创造了说话的机会。
“你倒是厉害,是如何做到的?”
杨青玉声音极轻,杨青菀却听得十分清楚,亦是知道他是在问她是如何在短短时间内扭转了局面。
她轻声回他,“坏就坏在他们的‘目击者’太多,我想着你不可能做下那种事,唯一能解释的便是他们在诬陷你。如此一来就好办了,一个个隔离开问话便能让他们露了馅,既然露馅了,那你就间接被排除在外头了。我再搭上一些引导性的话语,这里便没您的事了,相反还把您摆在了受害者的位置,您又是世子,爹爹自然不会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