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急死我了你!”
“跟你一样,转业了,看这身衣服,不明显吗?”
“你别逗我了,真的假的?说点正经的!”
纪良是真的不敢相信,他一把抓住了薛的袄领子,但看了看四周,
又把薛德珠放下来,但最后那五个字还是有点恶狠狠的语气。
“真的,跟你一样,不信给你看手续。”
纪良认真的看着薛德珠从斜挎的黄军包里拿出来的转业手续,
揉了揉眼睛,再一次又看了一遍,突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把他背面邻坐的,一女人怀里正睡觉的孩子惊醒了,
那孩子哇哇哭了起来,薛德珠皱皱眉头,示意纪良别太放肆,
纪良意犹未尽,拉着薛德珠穿过狭窄的人行道,
来到了两箱火车车箱的连接处,拿出了一根烟,
刚欲燃着,便被后面跟上来的薛德珠抢了下来,
纪良也不示弱,拼力的抢着,两个人无声的较量了好一会儿,
终于,都蹲在了地上,一个人手里攥着半根香烟,
看着手里的香烟,两个人都忍不住咯咯狂笑了半天,
终于,纪良开了腔:
“老天呐,你终于开眼了!要说在战场上就该这么说:
告密者,死!
如今在军营里,就该这么说:
告密者,同罪!”
纪良说完,看了看薛德珠,见薛德珠似乎没有在意自己的话,
便又仰头大笑了起来:
“老天,你真他妈开眼了!”
最后,他说完,又去掏烟,薛德珠仍还是要抢,见状,
纪良把烟送回了烟盒,使劲的往自己的身上一放,站了起来:
“我说薛德珠,你他妈真应该回地方去治治脑子!”
薛德珠倒没有在意纪良的出言不逊,他带着认真的表情,
用手指了指隔壁车箱上挂着的标牌。
原来这隔壁车箱,是专门为带小孩的旅客准备的。
在这个车厢里,座位的上方还有一个专门为孩子准备的,
类似硬卧一样的位置,不过周围还安装了防护网,以免孩子掉落。
同时这样的车厢里是严禁吸烟的,包括车箱连接处。
薛德珠手指的牌子上,标写的明明白白。
纪良看了看标牌,又看了看薛德珠,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薛德珠,你真是让我开了眼了,大奇葩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