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只是传说中那该死的一见钟情?
或是来自一个倔强不服输的灵魂,不惜改变自己来争取胜利的尊严?
这两个理由显然都很难让卓霖信服。
“要不要进来一起吃?”
卓霖冲门外的船帮地煞们笑着问道。
瞬间的沉没之后,是热情的客套推脱。
外面那些人哪怕是被卓霖的事迹和为人折服过,但跟还没熟悉到足够这么热情的地步。
十分钟前卓霖还在门外冲着他们的老大渔娘不耐烦的怒吼,发火。
“不用管他们,大夫说了病房里不能进太多人的。”
渔娘已经拉过空闲的床头柜,铺开食盒,还端着一碗热粥喂进了王显嘴里。
大概很多人都忘了,残疾的老船头过去近十年的起居都是被渔娘照顾的。
“那就辛苦各位兄弟了。”
卓霖释放着客气的善意,坚定的关上了病房的门。
他坦然的坐在渔娘收拾好的“饭桌”前,吃着这个女人准备的食物,还看着这个女人照顾自己受伤的兄弟。
场景看起来充满了和谐,可沉默中那丝不和谐的默契却是让人不能回避的。
“我要用船帮的关系和人手去救人。”
卓霖咽下嘴里的米饭说道。
“可以,你是我男人,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渔娘为王显擦着嘴角溢出的粥,用行动践行着自己的表达。
“做完这次的事,我要加入船帮。”
卓霖保持着在部队的习惯,用菜肴补满了米饭的空隙,为随后风卷残云的吃法做准备。
“船帮是我的家,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兄弟们,以后也会是你的家。”
渔娘暂时放下喂给王显的热粥,走到卓霖身边用餐巾纸帮他擦了嘴角的油渍。
照顾两个男人对她来说不难,她的贤惠的不止不像船帮的渔娘,更不像任何一个这个年纪的女生。
“我不会跟你结婚,也不想昨晚的事重演。”
卓霖瞬间扒完了碗里的饭,抓住渔娘再次递到嘴边擦拭的手说道。
“可以…”
渔娘答应的异常痛快,以至于卓霖都怀疑这本就是她也想要的结果。
“走吧,是时候该做点大事了。”
病房门再次打开,从里面走出来的是携手并排的“疯龙”和他的“女人”。
那扇慢慢合拢的病房门,使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成为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迷。
除了王显之外,没人知道又一颗将影响整座城市走向的种子,竟然是以这样一个“讨价还价”的方式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