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亲眼看见，亲耳听到卓霖为了保住阿强同意做郭怀勇的线人。

可是现在卓霖出了这么大的事，缉私局那边却没有一点动静。

特情、化妆侦查员这些特别的侦查手段刑侦队也也用过。

赵猛明白这只能说明卓霖已经被抛弃了。

线人是在特殊情况下以个人身份协助jing方办

案，大部分为的是换取保护，或线人费。

可线人终究不是jing察，卓霖曾经是jing察，现在也已经辞职。

犯了人命案，立刻被郭怀勇抛弃，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却也是常情至理。

所有这些情况赵猛都跟罗旭湘说过。

罗旭湘也不会不明白这些的。

“那就太奇怪了。”

罗旭湘沉声说道：“我在给卓霖做心理诊疗，他很难对付，我到现在也没法让他对我放下戒备，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你一向对自己很有信心，不过我跟你说过，卓霖身份特殊，他可能是经过特别训练…”赵猛有些耐不住了。

“或许吧，要么真的是这样，要么是他有很重的心病，要么是这两个因素共有。”

罗旭湘口气有些无奈，对于一个从小就被鉴定智商超高的天才来说，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遇到了关口，心理总归会有些别扭。

罗旭湘会挖别人更会挖自己，他知道卓霖激起了自己的求胜心，但他终归是个自知的人，不会仅仅为那点求胜心，就妄自揣测。

“你不觉得卓霖突然毫无缘由的对人下重手很奇怪吗？被人骂了两句就把人往残废上打？他是这样的人吗？”

罗旭湘问赵猛道.

＂下午我见过他…或许他有他的理由吧，可是你见过有人做卧底做到天下皆知，还把自己做成个真正的杀人犯？再说如果真的是缉私局的卧底行动，郭怀勇没必要专门给我们这边造成卓霖只是线人的错觉。＂

赵猛不愿意认为卓霖有病，是个疯子，可卓霖突然反常的不合理行为，在他这个职业jing察眼中看来，确实很像卧底行动中应对特殊情况的特殊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