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小屁孩儿卓霖学会了装深沉,玩儿失踪。
那时慕容熏会追着大人问:“哥哥呢?哥哥去哪儿了?”
慕容熏让当时觉得被全世界抛弃,实际上却是自己抛弃了全世界的卓霖明白了一件事——不管任何时候,发生了任何状况,都有一个人始终惦记着他。
一言不发跟在身后的白子琪,让卓霖又想起了慕容熏。
卓霖不忍心把白子琪直接扔下车,不知道该把白子琪送到哪里去,更不能跟白子琪这样耗下去。
所以现在卓霖跟白子琪坐在星翰艺术学院大门外的车上。
“刺啦…刺啦…”白子琪低着头,车上只有她扣弄羽绒大衣上拉锁的声音。
“你想说什么?我听着…”
卓霖对白子琪已经无计可施,他重新关上了车窗,轻声说道。
白子琪沉默了好久。
现在,这份沉默终于将白子琪的情绪压榨到了
极点。
她崩溃了…
白子琪扬起修长的脖子,那条用来唱歌的声带,现在用来发泄出委屈的嚎叫。
脸上的妆容被开闸的泪水浸成了一团,白子琪哭的像个还不懂事的孩子!
卓霖从扶手箱里找出纸巾递了过去,白子琪没看到纸巾,只是看到了一只能倚靠的肩膀,她紧紧的抱着,把眼泪和委屈都撒在这只肩膀上。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对上过猪崽岛的所有人来说,那里的经历都像是人生中的一个惊叹号。
白子琪在那个惊叹号之后,先经历了大喜
事实上因为特殊原因,合唱团的三十名学生或多或少都得了适当的弥补,条件是对绑架事件的保密。
而校方在白子琪和其他人签署保密文件、离开休养院回归学校之前,也为合唱团这么久的失踪
与合唱团人员得到的“特殊优待”,对外做出了合理解释:
“合唱团在声乐系胡副主任带领下,远赴极北边疆哨所为戍卫国土的战士进行慰问演出。
归途中车辆发生意外,胡老师与学生会干事小翔不幸遇难。”
所有的事都完结之后,白子琪得到了一个保研的名额。
但随后她不得不面临了人生更大的苦。
她出生在北方一个很普通的家庭,父母也都只是一般的工薪阶层。
如果白子琪只是把音乐当成升学的途径,也许他的家庭不会有那么大的负担。
但所有教过它的老师都说,这个孩子有天赋,有热情,是个难得的好苗子!
白子琪因此被父母寄予厚望,以小时计费的课程成为白子琪家里最大的开销。
为了支持她在音乐上的天赋,她的家庭早已被
耗尽了所有潜力。
不然白子琪也不会在没有毕业的情况下,学人在网络上发歌。
她期望能够撞大运成名,尽早有收入回报给父母。
但保研就意味着她要在学校多呆两年的时间,即使拿到奖学金也还有两年的生活费用。
那几个月的时间,白子琪一直在可以保研的喜悦和未来生活的压力之下,喜忧参半的活着。
也是那段时间,白子琪与宋乐乐,两个原本生活在不同世界,也将有不同未来人生的女孩儿,因为猪崽岛上的生死经历而成为最好的朋友。
两个女孩儿之间的羁绊,起于李全才在星翰学院大门外对宋乐乐的无赖纠缠。
白子琪成为宋乐乐的“守卫”,帮她摆脱李全才。
但上个星期,一通来自白子琪家里的电话,使宋乐乐成了白子琪的倚靠。
白子琪知道父亲有肾结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