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康宁精神病院的事，雒天生一直在省城配合调查没有回龙德。

这次由海关缉私局发起，联络其他相关部门协作的“铁壁”行动，是由郭怀勇负责具体联络指挥。

依旧是那么不起眼，一辆看起来有些年头，蒙了灰尘的“奔奔”小车上，郭怀勇从驾驶座椅子下面摸出了台老式的摩托罗拉蓝屏手机。

“嘟…嘟…嘟…”

电话一直在待接状态，郭怀勇放在方向盘上的另一只手紧握的骨节发白。

“恩…”

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一声有气无力的答话，郭怀勇捂着通话筒，狠狠用脑袋撞了一下方向盘，抬起头他长舒了口气，脸上是压抑着的兴奋笑容。

“你怎么搞的？‘利升澳’差点沉了！”

郭怀勇略带责备的说着，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起来。

“船上出了些意外情况，我只能这么做，海警大队新换装的舰艇很给力，‘利升澳’沉不了的，路上和仓库那边…怎么样？”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喘着粗气，似乎在剧烈运动着。

“车、船一辆都没跑，全部被扣下来了，冷冻仓库也全部被查封，货都在抓了现形，只是…”

郭怀勇脸上显出些遗憾的神色。

“只是没抓到大鱼是吧。”

电话那头把郭怀勇没说完的话讲完。

接近着电话里又传出几声戛然而止的呼痛，似乎正在发生打斗，然后是喧嚣杂乱的街市吵闹声。

足足过了一分钟，就在郭怀勇都紧张的喘起粗气时，电话那头才安静下来。

“‘龙角’，‘铁壁’行动可能也泄密了。”电话里又重新传来了声音。

郭怀勇听着眼角抽动，只听着电话那头又说道：“我从‘利升澳’下海，渔港这边泅渡上岸，可是还没离开港口就被人盯上，虽然盯梢都被我清理掉了，不过这次方国正损失将近一个亿，他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有进一步的行动！”

郭怀勇沉声道：“那也意味着你的情况更加危险，我…”

“你不要轻举妄动，别忘了我们的协议，在‘龙头’回归之前，所有行动以我为中心，现在我的目标太大，必须彻底中断一切联系，下一步你选合适时机让‘龙尾’入场，所有的消息由‘龙尾’负责传递。”

电话那头的人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郭怀勇将手机里的电话卡取出来折成两截，又点着

扔进了车载烟灰缸里。

“保重啊！卓霖…”

看着电话卡在火苗中慢慢卷曲化成灰烬，郭怀勇眉头紧蹙，默默的点上了一支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