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个是太仆寺卿,后一个是徐清。李渊看来一眼徐清,问太仆寺卿道:“你既然知罪,说一说你有什么罪啊?”
“臣有擅离职守、不教妻儿还有污蔑之罪。”太仆寺卿老老实实回答了:“臣闻言门外臣妻闹事,便私下出门查看,此罪一,臣妻辱骂徐大人家眷,则是臣有失教导,此二罪,朱雀门前,臣欲先声夺人,便有失语言,添加假话污蔑徐大人,此三罪也。”
李渊点点头道:“算你有自知之明,古人云孰能无过,
爱卿实无大过。便罚三月俸禄,另着人赏赐布帛让你夫人下葬吧。”
“谢皇上隆恩,臣无以为报,”太仆寺卿叩首。
李渊便看向了徐清,问道:“你呢,你还不知罪吗?”
徐清若素道:“臣之行事,一切按陛下旨意行事,不知有罪、”
李渊是气的发笑了,他对李渊道:“你不知道,朕提醒你。你私自将玄武门兵士带离值守,又吓坏了万贵妃,你该当何罪!你且说说,这怎么又和朕的旨意联系到了一起?”
徐清拜伏道:“皇上给我的乃是密旨,有外人在此,臣不便详谈。”
外人是哪个?还不就是太仆寺卿么,他倒也识趣,当即道:“皇上,罪臣告退。”
李渊敲着桌子,示意徐清这下可以说了。
徐清缓缓道:“皇上,你那天对我说,让我想办法裁退玄武门守兵里不中用的人,故而我想,如果一个军人连军令都不听,那要他以一敌百之力也不能为皇上所用。我听闻朱雀门前的事后,心中便有了这一计,且看他们谁人不听调遣,便是目无军令。情急之下想出此法,还请皇上降罪…”
李渊哪里是真的怪徐清,他巴不得徐清和朝着文武百官都闹翻了,那个样子才好让徐清服服帖帖的跟着他,效忠他。而今天之事,让李渊无意中看见了徐清的弱点,那就是家人,一个重家的,绝不会乱国。一个重家的人,也最容易被控制。李渊也看到,徐清的真的不和外面那些圈子站在一起。
只不过,徐清做的也太出格了,竟然将玄武门的兵马全带走了,李渊不由感觉背脊发冷。如今,徐清说出来了一个过得去,额,其实是狗屁不通的理由,但他认错了就好。特别是,徐清在谁面前也不认错,在我李渊面前就认错了,他心里还是有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