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皇帝这个时候出急诏,哪肯定是宫里出大事儿了,他想过最糟糕的可能,那就是宫里发生了政变,他们可都是从政变起家的,知道政变意味着什么,不但李世民倒台,他们这些昔日的功臣,恐怕没有人能幸免于难。
福林见房玄龄如此的紧张,立马笑着说:“房相,你不用紧张,没什么大事儿,圣上一切安好。”
听福林这么说,房玄龄才长舒一口气,但他还没来得及将心放下来,立即又被福林的下一句话给拎了起来。
“皇帝就是想让房遗爱进宫,有点儿要事要和他商量。”
在房玄龄看来,肯定是房遗爱让长孙温叫他爸爸的事情被皇帝知晓了,长孙温的姑姑就是皇帝最敬重的长孙皇后,长孙家对于李家的重要性,绝对不是他们房家可以比的,房玄龄顿时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福公公,犬子胡闹的事情我也是刚刚知晓,我已经将他关了禁闭,打算明天一大早就带着他去长孙家负荆请罪,念陛下看在犬子年幼的份上,放他一马,而且犬子也曾经写过,子不教,父之过,我愿意……。”
深夜接到皇帝的急诏,对于一般人来说,这可是天大的荣耀,福林实在不知道房玄龄为何会变得如此的紧张,房玄龄说了一大堆的话,他根本就没怎么听,现在见房玄龄汗水都流下来了,他只好笑着说道。
“房相你放心,陛下找房遗爱,是有要事相商,是好事儿,你赶紧让他和我走一趟吧,天色已经很晚了,如果再耽搁了,陛下今天晚上就别想睡觉了。”
“公公,要不让我一起和遗爱去见圣上怎么样?”房玄龄用商量的口气说道。
“这可不行,皇帝只说让我接房遗爱进宫,我可不敢擅自做主,你放心吧,我保证房遗爱不会有事儿的,即使有事,那也是天大的好事儿。”
作为一个熟悉政治斗争的人来说,房玄龄当然不会将福林的话当真的,在他看来,真正的狠角色在动刀子之前,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而太宗显然就是这方面的典型。
但是他也知道,如果太宗执意要处理房遗爱,来向长孙家示好的话,他也是没有丝毫办法的,只好让人去将房遗爱叫过来。
房遗爱没等回来来福,却等来了皇帝的急诏,当听说皇帝这个点让他进宫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长孙皇后在皇帝耳边吹了枕头风。
通过历史对这几个人了解,房遗爱认为就算自己让长孙温叫爸爸的事情传到长孙皇后的耳朵里面,她肯定也会当成小孩子之间的胡闹,一笑了之,但现在看来,以前掌握的那些历史知识好像并不怎么靠谱,说不准长孙皇后就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小人。
“妈的,不光假酒能够害人,不靠谱的历史书害人更惨,怎么办,怎么办,就这样认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