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木从相城买了一包熟肉回来,还打了一斤好酒,大家围坐在一起,好不热闹。
独独于钱氏,说话阴声阳气,把功劳都往自己身上揽,“你看,我说让你接你还不肯,现在挣了钱,可不要忘了娘。”
“娘,怎么会呢。”于木端起酒杯,“我要先敬三伯三婶,这一段时间蒙你们照顾。要不是三伯告诉我具体路线,恐怕我这次没这么顺利,我敬你们。”
大家刚要举杯,于钱氏不乐意了,酒杯一放,“我是你娘,你这第一杯该敬我才是。”
别说于伟光跟于严氏了,就连于木脸色都变了。但今天是个好日子,该高高兴兴的,他忍了忍,“还有您,咱们一块举杯。”
“不行,什么叫还有我。知不知道你不在家这几天,娘多辛苦,忙着看地里,还要去新房子去看着。”于钱氏期期诉苦,全然不顾众人脸色多难堪。
于伟光酒杯一放,“于木,你娘一个人养大你不容易,如今你出息了,该先敬你娘。”
于钱氏听他们这么说,架子端的更足,酒杯也不捏,就等着于木敬她。
越看她这样,于木越是窝火,不明白才走三天,他娘怎么变成这样了。他倔劲也上来了,就是不敬。
场面一时尴尬住。
于伟光跟于严氏心中有气,不想说话,于芬于芳也冷眼看着。
叶桑本不想管于严氏,让她自己作死去。转念一想自己明天可能就要走了,今晚算是告别,打搅了这么久,该让大家高高兴兴的才是。
她端起酒杯,“要我说啊,这一辈就该咱们一块喝。婆婆这几天东本西走的忙活,什么都要操心。三伯三婶既要照顾家里地里,还要照顾我们,两个妹妹也是,伴着我们一处解闷。于木也辛苦,以后家里都指着你了。”
听她这么一说,大家心里才都好过些,一同举起酒杯,“咱们干了。”
于看她这么懂事,倍感欣慰,也不倔了,“娘,咱们一同举杯。”
“这也是。”于钱氏这才装模作样端起酒杯,大家共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