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君沉一开口,她才知道,还有更冷。
“言歆,你想死可以,别脏了我的地方!怎么?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割个腕就能吓到我吧?”
言歆的眼底弥漫出来一层碎裂的光芒,她上前一步,冷笑道:“我的命威胁不到你,蔓蔓呢?”
电话里一静。
周遭的空气随着突如其来的安静陷入了一阵幽冷,言歆并没有觉得害怕,反而道:“我的命在你眼里,肮脏如同地里的泥,那么你还想不想找蔓蔓?”
“顾君沉,宴会我是一定要去参加的,但我也不妨直接告诉你,今天如果我出不了临山别墅这个门,你这辈子都不要想找到蔓蔓!”
言歆摸了摸肚皮,目光一片幽冷难辨,口吻愈发坚定:“我怀着你们顾家的孩子,如果我去跟爸说,我担心容蔓有天回来耽误我的孩子成长,你猜,到时候爸会不会帮我。”
“你敢!”
顾君沉的声音里蓦的冷了下来,音调也泛着几分诡谲的阴翳。
“我为什么不敢,我这么做,还不是你逼得?”言歆笑了,接着道:“顾君沉,是你在逼我!”
电话里传来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顾君沉的声音带着几分的平缓,一点一点从电话里面渗透了出来,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姜越,让她出门。”
顾君沉吐出这几个字,口吻听上去轻飘飘的,实则重到了极致:“既然滚出去了,那以后就不要再回来!”
“顾太太硬气的很,肯定不屑跟我这个逼你的人生活在一起!”
顾君沉松了口,言歆紧绷的一根神经缓缓松懈了下来,她紧抿着唇瓣,哪怕是顾君沉这么说,她也顾不上。
“我还要人送我过去!”
傅静其人,很快就要提调副省长,就算是顾君沉和沈铮所举办的宴会规模再大,他也未必有时间,能在宴会里一直待着。
言歆舔了舔唇瓣,心里被焦灼覆盖,手腕上的刺痛还在,正在往下一点一点的渗着血。
“行我已经放了,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用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