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哥可别冤枉我。”金莲走过来拿起中衣给她披上，道：“这可是那人的命令，我一个小女子可不敢违背。更何况九哥哥昨晚睡那么晚，理应多休息会。”

“你怎么知道昨天我睡得晚？”

按说金莲昨晚睡着应该是不知道的，穆旭更不可能跟她说，毕竟他可视金莲为情敌。

金莲楞了一下，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昨晚也没睡？”九歌狐疑的看着她。

“怎么会？看你今天的黑眼圈就知道了。”金莲笑着打岔。

等梳妆的时候，九歌对着铜镜左看右看也没看到黑眼圈之类的。但这种事金莲既然不说，她就更不能说透了。

全部收拾完她正好赶上午饭，吃完后穆旭居然没管她直接回房了。九歌赶紧跟了过去。

“把这个拿过去，方子我都写好了。”穆旭直接把东西给她，然后关上门。

九歌摸了摸差点撞上的鼻子：“这是生气了？”

他的态度有些奇怪，不过一想到方子，所有东西都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一直到晚饭时间，穆旭也没出来。九歌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人家昨晚又是陪夜又是热粥的，而她一个谢谢都没有，穆旭肯定是生气了。

九歌过去的时候房门没关紧，九歌从门缝中看到穆旭好像在拆纱布，而纱布上还带着一抹红色。

九歌心中一惊推门而入。穆旭听得声音赶紧把纱布戴回去，但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纱布上血迹点点，她这时候才恍然意识到穆旭的眼睛还在受着伤，更何况他这两天每次都陪她熬夜，而她光顾着被人的事情，把穆旭完全忘了。

看着他眼睛上正在渗血的两道伤痕，九歌心如刀扎，这可是他的杰作。

“你怎么过来了？”穆旭声音淡淡的，但语气里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你。”九歌如鲠在咽，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拿过桌子上的药瓶，小心翼翼的帮他换药。

“对不起。”她眼眶微红，无论两人之间有怎样的分歧，但这个男人对她的好从没变过，无论何时何地。

穆旭微微皱眉，显然很不喜欢她说这句话：“九儿不必跟我说对不起，九儿没有错。”

九歌颤抖着手帮他上好药，忽然紧紧抱住他：“不，我必须跟你说对不起。还有，谢谢。这不是客气，是真心的，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来表达。”

她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