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阿丽塔有些不屑，在她看来，大宝剑才是最可靠的。

“对，就是钱……接下来，我会让你们好好见识一下资本的力量！”夏恒仰躺在沙发上，眼神中满是深邃。这个主意，还是他在海港上想到的。当看到一贫一富两家渔场的不同境况时，这种源于资本层面的巨大反差，让他意识到自己完全可以以现代人的手段解决中世纪的问题。

天色微亮的时候，素子独子一个人驾车返回。不同的是，去的时候是一辆雪佛兰小型轿车，回来的时候则是一辆厢式货车。

七十年代，美国刚刚从越南的泥潭中拔出腿来，国内反战情绪高昂，嬉皮士文化兴起，而苏联却在帝国坟场阿富汗越陷越深。与此同时，黑白之间的种族冲突愈演愈烈，为结社自保，各种黑人团体像老鼠一般迅速繁衍。这是一个最乱的时代，也是一个遍地机会的时代。

所以，素子带回了整整一车的美金，而且全部都是一卷卷的旧钞，一看就是从那些老鼠窝中翻出来的。

“这些不够！”夏恒站在车厢前轻声说。

“我明晚去波特兰，相信会有几倍的收获！”素子小声说，波特兰是缅因州最大的城市，在柯林斯镇上游，那里的富庶程度不是这座小渔村可比的。

“眼光不要放在那些粉末交易品上，要去找那种半黑半白的货币清洗中心，比如说艺术画廊、彩票中心、赌城……尤其是后面两者，往往会囤积大量旧钞，就算你拿了，也不会引起官面儿上的动静！”

“画廊？”素子有些疑惑。

“你以为那些连傻子都知道一团糟的所谓艺术品真值那个价儿？”夏恒哂笑道，“画廊真正的目的是通过一场明面交易将黑夜里赚到的钱变得能在白天花罢了，至于卖的是什么，谁在乎！”

“原来如此，我以前还以为是我不懂艺术呢！”素子恍然大悟。

“真正的艺术……从不会明码标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