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我们去守着二丫,总归是没错的。”白攸之抿了抿嘴道。
谢屿天一拳打在一棵樟树上,那巴掌粗的的樟树被这突如其来的力撼动得向后倒了倒,他愤而道:“太憋屈了!从事件伊始我们就极其被动。总是稍有眉目时就被打断……”
“事不宜迟,我们快去守着二丫吧。”疏桐催促道。
三人遮掩着行踪,悄然来到二丫家门口。只见大门紧闭,但不显眼处却挂起了一朵红色的花球,还有一盏红色的纸灯笼不知何时挂起,里面的蜡烛在光线强烈的白天隐隐闪着微弱的光芒。
“你们听,唢呐声。”疏桐侧着耳朵,用胳膊肘碰了碰白攸之说道。
“听得出是什么曲子吗?”白攸之模模糊糊听不真切。
“是《百鸟朝凤》。”疏桐顿了顿道:“我觉得这二丫家中,像是在办婚事。”
“办婚事却大门紧闭,难道是想趁着离开骆驼村之前,将二丫赶快卖出去?”谢屿天推测道。
“不管了,我们直接闯进去,若是办喜事,便说讨杯喜酒,我倒要看看他们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白攸之握紧了手中佩剑,领头向大门冲去,抬起脚助力一踢,直接将正门生生踹开,向屋内冲去。
哪曾想,这屋子里竟收拾得好生喜庆。正中大堂摆了两个大大的曲口花瓶,上面插着鲜红的梅花,高贵典雅,上面复又悬挂着两个红灯笼,在熹微的风中轻轻摇摆,木桌上也用红布临时搭盖住,尺寸并不合适,多余的长布垂到了地上,屏风一字排开,上面简单雕镂着些花鸟鱼虫。
正中摆着两个太师椅,太师椅上坐着两人,一是二丫的爷爷,怒目圆整,似是为白攸之的径直闯入感到愤懑,仿佛下一刻便要冲上前;另一是陌生女子,有些上了年纪,涂着厚厚的傅粉,两腮擦着胭脂,饱满的唇上亦涂着鲜亮的胭脂,但她的脖颈皱纹堆叠,出卖了她的真实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