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攸之作了一揖,道:“回陛下,前些日子臣同谢家长子,也即本御查院的仵作谢屿天,相府千金薛宝扇三人前往荻国探查一案,竟叫臣发现有人想往宫中安插探子。”
宸妃低声唤身边丫鬟,将手中的白兔交付给她,低头嘱咐她,似是让她将这白兔放回竹笼之中。
“具体是何案?又是何真相?白爱卿究竟想禀告何事?”胤天翔好奇问道。
“对了,白大人,前些日子我同陛下商议,想在这七月初七乞巧节那日在宫中办一夜宴,已邀请文武百官兼其内眷,不过你前些日子不在白府,故未能通传,现下你回来真是太好了,到时记得前来参宴。”宸妃在一旁突然插话道。
胤天翔似乎面露不悦之色,但又不好发作,只道:“是,白爱卿到时携夫人一同进宫参宴。”末了又将正题道:“继续说那案子。”
白攸之点点头道:“谢陛下,谢宸妃娘娘。”随后又道:“臣在一荻国镇子名唤拘弥镇的地方,发现一花铺,我等三人进去之时已不见花铺主人的身影,但她那弟弟还蓬头垢面地住在其中……”
宸妃闻罢此言,柳叶眉微微一皱,眼中似是含泪,但她随即冷静下来,手捂胸口,一阵咳嗽。
“爱妃,爱妃如何了?”胤天翔的注意力被宸妃的咳嗽吸引,抬手轻抚宸妃的后背,捋顺她的呼吸,关切问道:“可要叫太医来瞧瞧?”
“嗯……”宸妃虚弱地点了点头,以手扶太阳穴,轻轻按着。
“聂公公,快去传李太医来。你那贴身侍婢呢,怎么此刻不见人影?”胤天翔道,“就你吧,快扶宸妃娘娘回寝宫好生歇息。”他随意指了指大殿上的一位宫女说道。
那宫女领命,扶着宸妃娘娘要上门口的辇车。
宸妃走了几步,突然跌坐在台阶上,额头重重磕在地上,一片红印霎时清晰可见。
“你怎么回事,连扶个人都扶不好!”胤天翔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