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只恨断头韦暴敛横征,众苍生尽做了这乱世之民……”
孟聪明又一惊,伸出头来:“咦,虽然这里是荒郊野外,什么人敢在这里唱这个曲文?”
肖纵也惊了一下,遂道:“你缩回去,我去看看!”
孟聪明这次倒听话,赶紧缩了回去。他想,那人若不是想引起他们注意,那他们也不要再弄出大动静,以免那唱曲之人出了意外。肖纵已经没有声音的飞掠而去。
孟聪明已经缩回轿中,像小娇娘一样将帘子掀个缝偷看,不由赞道:“这财主,好俊的功夫,还不满足!”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肖纵又回来了,落到马上,落得怎么这么合适。
孟聪明道:“是什么人?”
肖纵摇摇头:“就唱了那两句,我根本连个影子也没追着,就好像这人从来没出现过。我都怀疑是不是山谷的风声。”
孟聪明心里一惊:这也是朝廷如此,怪相频出啊。
路渐渐不平起来,孟聪明被颠得忽上忽下,肚里简直翻江蹈海。
过了一会,孟聪明又将脑袋伸出轿子:“呸呸财主,不行了!我要求下轿走!”
肖纵道:“你现在没轻功了,还受了内伤,走不了几步的。”
他呼哨一声,轿夫停了下来。
一个丫环上前掀开轿帘,那个极秀丽的小丫环,便上去搀扶孟聪明。
孟聪明急了:“快走开!不许碰我!”
小丫环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孟聪明急不可耐地钻出轿子,赶紧呼了两大口新鲜口气。
却不想这一使劲吸气,胸口又刺痛起来,他急忙停住,徐徐吸着气。
待肺里换了新鲜空气,他这才得空,指着两个小丫环:“你,还有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我要争取的,首先是自由行走权,自由上下轿权。”
两个小丫环都很小,只有十三四岁,惊惶地看着肖纵,以为自己差事没做好。
肖纵微微一笑:“要她们,也是障人耳目需要,这里是个凹遢子,罕有人来,一会儿上轿她们还得后面跟着的。”
孟聪明哼了一声:“她们坐马车,我坐轿子,不公平!”
肖纵道:“怎么如此耐不得?一会儿治好你的伤,就自由飞翔,多好。忍这一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