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有影子,而鬼没影子,昨天我只是有些饿了而已。”
沈白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还别说,黑亮的头发,贼拉顺滑。
小丫头甩掉沈白不老实的手,哼道:“要不是神庙被天雷毁坏后,无人能进入神山求仙人降雨,这次入山祭祀怎么也轮不到你这个小乞丐。你快说说,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玛德,赤脚无鞋、破衣蔽体、打狗棒在手,就差一个破碗了!
沈白对这梦不按套路出牌已经无语,他不知道要办什么事儿,含糊道:“出了点事儿,我现在住在庙里,那件事儿不容易呀,你有什么主意吗?”
“有什么不容易的,拿着贡品登到山顶,求得神仙庇护,给我们多下几场雨。”小丫头见沈白一脸茫然,再看看地上一堆瓜皮,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微怒道:“好啊,我说你怎么想着下山吃瓜,你说,你是不是把给神仙的贡品给吃了,又来祸害最后这一块瓜地!”
起因是天气大旱,只有自己能登上神山;任务是拿着贡品向神仙求雨;而该死的贡品,竟然不是山珍海味鸡犬牛羊,而是西瓜……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我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儿呢,你不知道,我登山时被野兽袭击,贡品都被野兽糟蹋了,我也受了重伤逃回神庙,这些天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几乎就饿死在神庙里,昨天连滚带爬的下了山,见到吃的哪里还顾得什么,生怕晚吃一口就嗝屁过去。”
沈白活在信息量爆炸的大时代,是久经考验的新时期好流氓,谎话信手拈来,不露痕迹。
小丫头狐疑的打量沈白,为了增加可信度,这货伸出出干瘦的胳膊,狰狞的疤痕像蜈蚣一样盘在手臂上。
“你是没看到呀,筋都撕裂了,露出白花花的骨头。你再看这……”
身子转过去,掀起破烂的衣衫,后背一条更长的伤口,从右侧脖颈开始直到左腰间,几乎要把人斜着劈开了。虽然已经结痂,甚至露出新肉,但仍能看出最初惨烈的样子。
“我狼狈的逃回神庙,醒来后头疼欲裂,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觉得自己饿得不行了,这才清醒过来。不瞒你说,我可能是受伤太严重,好多事情都忘记了。”
“都忘了?”小丫头不相信的问:“那我是谁?”
沈白神色黯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流出来,缓缓地蹲在地头,用力的揉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