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芳说:“有怨恨,无论谁发生这么多事,都是心里极度怨恨的,也跳不过这个坎!”
表叔说:“张爱银动完手术,一个星期后出院。娘家人到林允财的家里看她。林允财就穿得破破烂烂,脚上很老式的军用跑鞋,鞋带子都是断的,浑身都是泥土。屁股上的咔叽布是被挖去一整块,一块三十厘米见方的杂色布缝在屁股上。就连我们常见的要饭的,都没这么邋遢过。故意装成这么穷酸样,连我们见了都很反感!”
林玉芳说:“我这次回来也心灰意冷,除了爹过世。我是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表叔说:“回来也是没有意义,自己亲兄弟又不待见你!你回来作死!”
林玉芳说:“南生住在哪里?我想去看他一次!”
表叔说:“你见他干什么。他看见任何人都是少言寡语的。而且你们多年没见,也会很生分!”
林玉芳说:“不碍事,以前妈没死的时候,他很乖的!我想去和他说说话!”
表叔说:“你吃过晚饭了吗?要不,在我家吃点饭再过去。他家里这里有些远!”
林玉芳说:“我和老大都吃过了。老大有胃炎和糖尿病,就没来,在小旅馆休息!”
表叔说:“我这就带你过去。等我披件衣服!”
林南生住的地方要离表叔家一个多小时。农村路窄,有钱买车的人家也不多,坑坑洼洼适合电瓶车行驶,七拐八拐的绕了很多小河和石桥,在来到林南生的丈人家。
林南生倒是见了他们来,还是面无表情,波澜不惊的脸上,像是别人永远猜不到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只问了一句:“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
燕国华倒是出来问:“这是什么人,是南生亲戚吗?进来坐呀!”
林南生的结婚,那头的亲戚没有一个上门来喝喜酒。现在突然有亲戚来找南生,燕国华心里是很欣喜的!
问:“这是谁呀,怎么没到过呀,是南生远房的亲戚吗?”
林南生说:“是林允财的大姐林玉芳!”
有道是有理不打上门客,燕国华把林南生拉到墙边问:“就是跟林允财抢房子的人。为了拆迁的钱而回来的,要跟你抢家当的人!”
林南生说:“不清楚他们的内情,也不知道她的来意,至于怎么分钱房子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与我无关!”
燕国华叹道:“你连自己的钱都能置身事外!”
林南生说:“不关我的事,我还不至于要拿别人的家当,我拆迁只能自己应拿到部分,其他的我一概不要!以后你就知晓了!”
燕国华叹气道,恨林南生不争气。
那些又不是林南生自己的钱,打死林南生都不会多
要一分钱。
燕国华上前跟林玉芳说:“既然是南生的姑姑,就进来坐吧!”
林玉芳说:“今天海霞不在家吗?我还没见过侄媳妇,听说长得很漂亮!”
燕国华一听就乐了,哪有夸自己女儿漂亮,做父亲不偷着乐的道理,忙说道:“大姐,你抬爱了。我家海霞倒并不是很漂亮,只是说得过去而已!”
林玉芳说:“我今天来,是想跟南生说点事!”
林南生说:“是不是拆迁的事,我一概不知,也不想参与!”
燕国华一喜,林南生说话倒是很干脆的,不拖泥带水。
林玉芳说:“不是拆迁的事,就是想和你叙叙旧,拆迁我也不参与了,明天我们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