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开心的不行的心儿,目瞪口呆的看着太子殿下阴着脸从正房出来,笑容还僵在脸上,没有反应过来。
幸好旁边的侍女飞速的扯了她一把,才让她没有失了规矩来。
不行,不行,心儿甩开侍女的手,一脸沉重的嘀咕着什么不行,便去了正屋。
主子,奴婢是心儿,心儿压着声音问道。
进来吧,屋里传来程素慵懒的声音,似乎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心儿不解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殿下看起来很生气,而主子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
心儿将眼中的忧虑掩了下来,从身后的侍女手中接过一碗汤水,推开门走了进去。
如今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主子的身子重要,想必殿下定要比她明了许多。
白瓷的小盅,上面刻着白色的并蒂花瓣,淡淡的光晕,使里面的黑色的汤药更加刺眼了。
心儿单单拿在手中,鼻尖便发酸,这味道实在难闻的很,也不知娘娘是怎样逼着自个将汤药用了?
哎,一声极轻极无力的叹息,心儿侧身,入眼的是无云的天空,湛蓝湛蓝,抬脚走了进去。
主子为何将如此难用的汤药,用了去?
不过是,她们这一群人变着法撒谎,让主子相信,这汤药对小主子有用,罢了。
主子,怎么自己更衣奴婢可以
心儿见已经穿戴整齐的程素,着实惊了一下,话就那样脱口而出。
程素抚了抚额头的簪子,一脸随意的瞥了心儿一眼,目光扫到她手中晶莹剔透的小盅子时,柳叶眉不禁微微一蹙,却还是摆了手。
给我吧,也不知这太医是有多么闲,每日就只把守着我一人了!
这几日来,每日早中晚各有一位太医来给她把脉,还来了不少的补药,说什么身子虚。
她已经快要胖成猪了
后来,她悄悄从府中那些曾经在宫中服侍过的老人打听到,皇宫里有这样的规矩。
凡是有孕的妃嫔,一日最少请一次请安脉,还要记录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