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国婢女跟在后面,她看到这一幕,脸颊烧红,忙将视线移开,只是没两息又移回来。
比看过的唱戏还好看呢。
在一颗心砰砰跳,想多看点时,两位当事人则是另一番心态。
昭懿冷不丁被掌掴,还是这荒郊野外,众目睽睽之下,虽说跟降楚他们已经隔了一段距离,但万一他们看到了呢?
就算他们没有看到,后面跟着的总瞧见了。
她咬了下唇,挣扎着不肯再被扛着。
而华妫容以为她是铁了心要救玉山,哪怕自己已经宽容大度,留了那厮活口。
气急败坏,反而重咳几声。
咳得他面色虚红,手指愤慨地握住在他胸前扭动的腿,顺着往下,捉住裙摆下的绣鞋,扯下丢开,再扯再丢。
他还丢极远。
昭懿陡然失去鞋子,怔愣住,似乎不敢相信华妫容竟然幼稚到这种地步。
呆住的功夫,华妫容已经来到马车前,不甚温柔将人往里一塞,又盯着昭懿脸上未干的泪痕。
他重新掐住她脸,逼得人仰头,一字一句道:“你再为他救一滴眼泪,我就剐他一片肉,流几滴剐几片,你说他心口有几块肉够剐?”
说完,松开手,寒面拂袖离去。
见少主离开,方上前来。她刚刚看得清楚,见昭懿愣怔怔坐在马车地上,扶着人起来,“公主,箱笼有新的鞋子,奴婢这就拿出来。”
昭懿已经不为绣鞋的事停神,她坐在位置上,问出她先前就想问的问题,“骟是何意?”
眨了下眼,又看向外面,“公主还是不知道为好。”
昭懿轻轻握住她手,“我只是问问,其他旁事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