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怕是不妥吧,皋门自古以来非帝王通过不能打开,非祭祀不能打开,任太子殿下尊贵之身也是走侧门而行,若今日小人将此门打开,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恕小人不敢从命”
“嗯?”玄清池微微皱眉,正欲说些什么,自宫门里火急火燎地跑出一人影,人未到声先至“陛下圣旨在此,尔等速速下跪接旨!”那人声音尖细,一身宦官服,正是之前去临王府喧旨的杨彪,杨公公。
我们一众人下了马车,缓缓跪倒在地。
那宦官将一道明黄的玉轴打开,那玉轴采用上好蚕丝制成的绫锦绸面,他朗朗读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重伤昏迷,行为不便,朕特赦大开皋门,迎接太子,钦此”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将皋门打开”那宦官一提醒,那几名士兵急忙去找宫门钥匙,随着一声脆响,宫门锁枷大开,几名士兵其心协力将两扇朱红色大门打开,那门重千斤,极难推开,其发出厚重的声音。
众人又坐回了车里,身前的那宦官挥挥手,马车缓缓向前行驶,而那宦官步行跟在车厢一侧,缓缓随着马车前进。
我打开了帘子,看着我从不曾接触过的皇城,这是古时皇帝才能居住的地方,我不禁好奇不已,不断打量。
古朴的红墙,将这诺大的的皇城团团围住,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柔美的光芒,雪纷纷扬扬的飘落,遮没了重重朱门,却丝毫掩饰不住从那里泛出的特有的王者气度。
我无尽感叹着,低下头却看见那宦官,年近六旬,冬日里的天,气温极低,他却走出了一头汗,透过厚重的宦官服,他后背湿了好大一块。
我于心不忍,忍不住开了口“杨公公,这马车中还算宽敞,不如上来一起乘坐”
那宦官一愣,眼神微动,微微顿住脚步,又若无其事地赶了上来,面色紧张“姑娘这话以后可不要乱说了,此话进了小人的耳朵,小人将此话从此烂于肚中,还好车上坐的都是自己人,否则姑娘这话可是要惹了大祸的。”
我微微吃惊“公公此话怎讲?”
“姑娘不知,能坐着马车进宫的都是贵人,乃是皇恩浩荡,陛下特许,小人一个小小的阉人怎敢乘坐,身子不全,若敢行此举,乃是对陛下大不敬,这可是杀头之罪,方才姑娘之言已是触怒皇室尊严,犯了大忌讳,以后可万不得提起此事,以免大祸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