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如今多少岁了?”见那小女娃咬着手指看着自己,他朝她笑着招手。
小女娃揪着爹亲的衣衫,一双眼看着这个陌生人。
“六岁啦。”提起女儿,男人没有一般百姓对女娃的厌,反而笑得更欢,“我家这闺女,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
男人打开了话匣子,从宁朝建朝以后自己怎么奋发挣下家业,怎么娶得娇妻,娇妻几次孕育孩儿又故失去,到最后才得了这么个娇娇女儿。
杨曜德一直笑着听着,这男人可谓是如今宁朝众多百姓的一个缩影。历经战乱,在和平年代发扬艰苦奋斗的精神,用自己的双手,靠勤劳拜托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艰困生活。
同样的,与这男人一样,这些百姓靠着这些年的上天庇佑、风调雨顺,能够的一个温饱,更多的就没有了。还有一些百姓,错过了最初的自己垦地、自己有地之后,只能去租赁富户的土地,这种百姓,收成的绝大多数要交给地主,剩下的粮食只能保住自己不饿死。
正说着,传来一声呼唤。
杨曜德抬头,就见徐悦兰在朝自己招手。
“夫君,过来帮我将这水提过去。”见杨曜德看过来,徐悦兰又喊了一声。
杨曜德一脸如坠梦中的样子过去。
成亲这么久,她一直叫自己“殿下”,从来没有唤过“夫君”,他没有想过,这声夫君会这么悦耳。
“提去哪里?”杨曜德觉得自己浑身充满力量。
“那位大哥那里,这是用来烫鸡毛的。”徐悦兰道。
“鸡毛?”杨曜德看着男人脚边那只毛色鲜亮的野鸡,“不是煮好了毛自己就掉了吗?”
“不知道,可能吧。”
一声笑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