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眼下时局怎么样,现在都得把重心放在边关身上。
厉见微轻轻的合上眼,担心着任墨是否能打好这一仗。万一输了……她不敢想象,凤阳要遭受到怎样的摧残。作为凤阳知县的她,到时也难辞其咎。
吱吱呀呀的马车往前,只好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渐渐进入梦乡。柔和的风,时不时吹起车帘。落在厉见微眉间,吹不散她的忧愁。
马车缓缓的驶进凤阳时,已近半夜十分。静悄悄的四周,总带着诡异的气氛。
睡醒的厉见微等马车停下,便掀开帘子被衙役扶着走下马车。她借着灯笼的光,抬眸望着厉府的匾额,听衙役的敲门声。值班的奴仆将门打开,看到厉见微不禁躬身问好。
厉见微嘱咐衙役早些休息,自己则忍着困意去了自己的厢房。草草的收拾完,便躺在榻上补觉。明日自是有等她的人和事,够她焦头烂额和烦忧得了。
晚风在庭院里的梧桐树上绕了几圈,又吹着窗呼呼作响,乌云一片片的遮住月亮。时光在庭院的树上穿梭,将地平线上的光拉了上来。婢女一大早便在门外候着,等着厉见微醒来。
她们听到房里传来声音,便轻手轻脚的推开门,伺候着厉见微更衣洗漱。
厉见微换好官服,收拾妥帖后,坐在桌前,等婢女将早点挨个送上。听到脚步声逼近,顺声看去,见厉云亭双手环胸,似是无形的在质问着什么。
离开前,她已让奴仆告知厉云亭。除此之外,不记得有做什么对不住厉云亭的事。
厉云亭将手里的鸟笼交给婢女,抬脚走了进去,附身坐在桌前。他接过婢女递来的毛巾,擦拭过后递了过去,试探的问:“白晓刚提婚约的事,你便去找三和镇。莫不是你二人已私定终身,准备先一步成亲,好让白晓彻底死心?”
婢女很识趣的添了副碗筷,见两人要谈正事,便悄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