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假的繁华终将被雨打风吹去,唯有坚实的精神和脊梁能够永存!”
“不是家国天下……应该是扫荡乾坤!”
叶谨陡然睁开眼睛,深邃的目光洞穿重重的雨幕,心中的迷惘在这一刻悉数散去。
叶谨登即站定,头顶虚灵,脊背如龙升天节节拔高,腰腹一沉,蹲身立马,好似坐在一张大椅之上,双手环抱,仿佛有拥天地山河入怀之势。
旋即臂膀一晃,全身骨骼随之变化,不断的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好似鞭炮齐鸣,从头到脚,劲力贯串,气血鼓荡,连绵打在他身上的雨点瞬间被震碎,散成道道雾气。
叶谨胸腹吞吐,一起一伏,陡然一顿,出臂如枪,大筋一抖,发出“铮”这一声嗡鸣,横扫而出。
心念一到,劲力勃发,喷出如针!
“啪!”
刹那间,这接天连地的雨幕好似被突然被拦腰截断了一般。
“哗哗哗……”
大雨又落了下来。
烽火台上已无人影,唯留下两个寸深的脚印。
……
富洲。
海滨别墅。
方舟舟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精神,形容枯槁,双眼无光的窝在沙发里,本来就高耸的颧骨显得越发的突出了。
“轰!”
窗外一声雷鸣,吓得方舟舟猛然缩成一团,眼睛瞪的老大,惊恐的看着窗外。
九天了!
距离那个徐广志死亡已经过去了九个日夜,而他在这九天里完全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基本上夜夜都在噩梦中惊醒,梦见那个人碾碎自己身上的每一块骨头,然后把自己的头颅生生拧掉。
方舟舟一个“咕噜”爬起来,对着坐在海黄椅子上养神的老人哀求道:“叶老,送我走吧,都九天了,他不会来了。”
老人在屋里还带着一副墨镜,腰背微驼,确实那曾经在医院门口见过叶谨一面的叶云堂。
叶云堂抬起眼皮看了方舟舟一眼,淡漠道:“你既然觉得他不会来,那你在怕什么?”
方舟舟闻言气息一窒,心中怨恨无比,却不敢在脸上表达出来,颤声道:“兴许他知道你们来了,不敢来找我呢,你们总不能一直住在这,再熬几天,就算是他不来,我也要死了!”
叶云堂冷笑道:“他若真是存有敬畏之心倒还好了,第一次接触就会服软,哪会需要废这么多周章!练拳人,重恩仇,轻生死,你坏他名誉,连累他家人受辱,就算明知眼前是刀山火海他也敢闯,心怀怯懦之人,也练不出那种拳术,他必然会来,只是早晚的问题!况且你以为出了国他就会放弃追杀你?只要这次我们截杀不掉此子,那你后半辈子都防着他吧!”
方舟舟听到这话,心彻底寒了,慌乱道:“您一定要救救我啊,我这些年为组织兢兢业业,单就是打击中医,也是有苦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