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来,莫不是因为自己平日里总是笑着,所以看起来比较好欺负,万昭和才一直抓着她不放。如果这猜测是真的,那就是万昭和根本应付不来性子冷淡不苟言笑的人。
还真是越想越觉得好笑。
慕飞白被织梦突如其来的发笑搞得一头雾水,停下了原本说的事,看着织梦不解问道:“呃……我方才说的话有这么好笑吗?”
织梦轻咳一声,“你方才说什么了?”
慕飞白摩挲着下巴又说了一遍,“我不过是说,万邦还真收下了逐安给准备的药酒,瞧着还挺高兴,想必是也到这个岁数了,该注重注重养生了……这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这么好笑。”
疏花也是,侧过头盯着织梦,虽然没有像慕飞白一样问出口,不过那眼里确实带着几分探究之色。
织梦笑着凑过去,挽住了疏花的手臂,顶着两人探究的视线,没头没脑的夸了一句:“疏花,就是疏花!”
然后也不解释,拉着疏花往营帐走。
慕飞白挠了挠头,嘀咕着,“疏花肯定是疏花啊!”迈步跟了上去。
自从疏花跟慕飞白来到军营里,织梦明显开心了不少,白天有伴了,夜里也有。
疏花晚上自然是要与她同住的,她的营帐里只摆了一张小床,两人不免靠得很近,这感觉太过亲昵,她总觉得这些事对于以前的她来说,想都不敢想,现在却都实实在在的发生了,像是梦一样。
让她甚至心里有一丝紧张。
打小起,她在幻花宫里就有一间属于自己的石室,不管年幼的她夜里一个人待在阴森的石室里害不害怕,花奈从来不过问,反正对于此类事上,花奈待她向来凉薄。
她从来没有想象过,同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可以这般亲昵无间地共同分享一张小床的温情,连她的亲生母亲也是如此。
可是,现在确确实实发生了,她的身旁多了一个人。
这感觉对她来说,无异于一种全新的体验,很陌生又很奇妙。
当然,对于疏花也是如此。
就像他们在坞城参加完迎寒节回来后的那天晚上
,洗漱过后,两个人一起爬上了床,织梦竟还暗自有几分紧张。
熄了灯,两个人却谁也没有马上睡着,沉默地躺了一会儿。
忽然织梦翻过身,侧对着疏花,说话声音又软又细,像是响在耳畔。
她轻轻叫了一声疏花。
疏花立刻应了一声。她面对织梦时,总是没办法继续冰冷下去,连目光里的寒意都散开不少,语气里也总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