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景象却非常诡异,因为老乌鲁自始至终都没有转过头,只是它的后背,一张突然出现的脸,嘴唇微动,话语就这么说了出来。
文起瞧在眼里,心底说不出的惊骇,脸色大变的他,看到那张脸的同时,呼吸已然停滞。
“看着吧,好戏就要上演了,不过一击毙命倒也没什么好看的,但就是期望这个家伙能早点死去。”莫名其妙地,站在一旁的幼苗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文起有些摸不着头脑。
德兰祖树与幼苗似乎没什么仇怨,若是有那也是从禁区出来时,大量树人的围剿,但却不是针对幼苗,而是文起他自己,怎么就会有这么大的仇恨,恨不得亲眼见到它的死状。
这突然出现的变化,让文起不禁一阵唏嘘。
就在文起狐疑,幼苗那咬碎牙齿的声音传入耳中,好奇幼苗怎么突然变得更加气愤,甚至暴怒,他不禁向着那被幼苗死死盯着的德兰祖树望了去,心中一沉,满脸地愕然与惊骇。
“这完全不可能,绝对是自己眼花了…”
文起心里颤巍巍地说了这么一句,他绝对不相信自己眼前出现的景象,不是自己眼花,就是出现了幻觉,是被德兰祖树施展而出。
只见不远处凌空而立的德兰祖树,它的肩膀上与幼苗一模一样的小树苗,正优哉游哉地翘着脚,向他们这里投来好奇且极具兴趣的目光,不时还挥着手,好像是在与他身旁的幼苗隔空打招呼。
惊诧的同时,这也让文起不禁想起先前老乌鲁说的话来。
德兰祖树对老乌鲁来说,是个不着不够的贼,在它最危难时,不禁不帮一把,而且趁机盗走了乌鲁伦萨的一颗种子。
文起记得没错,第一次见到那些种子,应该是三颗,是老乌鲁用尽自己生命,保全下来的子嗣,但在与大地心脏一战之中,毁去了两粒,而仅存的这里,种到了他的体内,生根发芽,长出一颗幼苗来。
现在,当文起见到与幼苗一样的小树苗,心里复杂地无法言说,突然,从心底生出一种与德兰祖树是同一类的念头。
“别担心,老爷子会解决,它不过是德兰手边的一个玩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