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身到没东西遮挡,却有长长的、浓密的毛,黑暗中隐隐透着阴森,看了不禁心里发毛,极度排斥,目光不由自主移向了凯特,只听他骂道:“这崽子躲在一块大石后,听到我来,闭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它以为这样就能逃过我的耳朵吗,简直痴心妄想,太嫩了点。”说到此处,凯特的脸上竟露出狰狞笑容,森白的牙齿,磨得咯吱作响。
文起面无表情,静静地做着,听着凯特消失密林后的经历。
“算它倒霉,被一棵折倒的树木压住了身子,这么小,哪有力气搬动较粗的树木,我本想一刀杀了它,但看它可怜兮兮的眼睛,流露出垂死挣扎,对生命的的渴望,该死的,我心软了,它太小了,如果足够强壮,我到想跟它打一场,让它死个明白。”
凯特气愤愤,眼中如要喷出火来,恼恨自己心软,拍着大腿,骂道:“我真没用,真没一点用处,为什么会心软,匕首的尖端分明已在它的脖颈,分毫的距离,却抖了起来,心中却又一个声音,在不断阻止着我,让我不要下手杀了它。莫名其妙,还有一种感觉,这东西不是我痛恨的、想要千刀万剐的长尾猿……”
凯特无力地叹了口气,自责地不停拍着大腿,显然那片被拍打的地方,已经红了起来,中心一些紫色板块,突现出来。
曲达施动容,忙道:“或许你的直觉没有骗你。”
偏过头看向文起,只见他正用狐疑又带着思索的目光瞧向自己,片刻,颔首道:“没错,大师说的与我想的一致。”
文起说这话,并不是想要安慰凯特,而是看出了端倪,或者说与所见长尾猿的不同之处,说话要有根据,尤其是在面对情绪激动,过分紧张的凯特,言辞就更加小心谨慎了,不能又半点马虎。
要不然,更多的口舌,与不绝的解释,光这些,文起想想就觉得头疼。
而两人这么说,主要是毛茸茸的尾巴,它没有尾巴。
对于凯特,这毛茸茸的家伙确实不大,对文起与曲达施也不算大,大概到腹部,还未到胸口下,但就算这么高的长尾猿,它的尾巴也要不短了,至少超出了膝关节。
除此之外,它的衣着,那条围在身上像裙子,又像围裙的草木藤,在尾椎骨处没有开口,而膝关节处也有没多余的东西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