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不等石斑雀落稳,翅膀仍在拍打之际,纵身跳了下来,状若癫狂本想族人,面前最近的却是他的父亲和妹妹。
跌跌撞撞,一脚深一脚浅地奔跑着,如风中飘零的枯叶,摇摇欲坠,晃来晃去。
清脆,尾声带着点沉闷声响传入文起双耳,只见凯特用力跪在瓦拉尔族老首领,他父亲的尸体面前,放声大哭,身体不停抖动,显有悲痛过度晕过去的迹象。
文起、曲达施两人对望,皆从对方眼中看出那抹哀痛乞怜之情,长叹一声,摇头不语。
本想上去劝阻,希望凯特不要悲伤过度,因此伤了身体,但这般情景又如何上去的了,就算上去了,又说些什么话来安慰现在的凯特,这个哭嚎声已经变得如野兽嘶吼般的瓦拉尔族新首领,那样苍白无力的劝说,或许会适得其反,影响彼此间刚建立起的友谊,以及部落同盟关系,不如安静地站在后方,等待凯特情绪自我释放。
文起扫了眼四周,没有发现野兽寻来的迹象,和自己想的一样,石斑雀将周遭野兽杀的杀,撵的撵,除了这三只石斑雀,料想四周也就只有这成群结队食腐的虫蝇了,倒是安全得多。
此外,二十多具尸体,三只石斑雀交叉吞咽,尝试吞入肚腹消化吸收,但都被吐了出来,没有一个成功,他们身上沾染这胃中浓烈的酸性腐蚀液胃液!气味浓重的很,也只有这些虫蝇觉得是美味了吧。
“至少凯特的第一个心愿算是了解了。”
文起心里默默述说着,面色沉重,向着下一步要做的事情,就在这时,身边的曲达施抬起手肘用力地顶了顶他,文起愕然地回过头,狐疑间,但见曲达施手中多了两样工具。
这两样工具文起认得,正是之前曲达施在空中送过来的,那个用原矿石机床制作的工具,说是镰刀不是镰刀的东西。
文起皱眉,瞧着曲达施朝着凯特扬头,压低了声音,疑惑道:“干什么?没看他哭的正伤心,这是过去,岂不是添乱,你有更好劝慰他的办法,还是想好已经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