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闵率先开口，道：“我很好奇，十一岁的你，在部族中算是成年人还是青少年？”孙闵双眼冒光，直勾勾盯着眼前大口吞咽最后一半鱼肉的凯特，对他如此高大的身形有着无法言说的惊奇。

咀嚼鱼肉的凯特，听到问起他的年龄对应哪个年龄阶段时，不由得脸上忽然异常精彩起来，仿佛是他一生中最骄傲的事情，连忙将吃完的最后一条花雕鱼，剩下的那根木棍插在地上，拍着胸口，大声道：“少年，前两天刚过了出生的日子。现在的我已经是一个少年了，不再是孩童，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了。”脸上露出稚嫩的笑容，神态却装成老练老辣，经历过无数风雨的成年人模样。

瞧在文起等人眼中，心里不禁哑然，但没有一个人笑出声来，憋的脸都红了起来，好在天黑，火光不是很明亮，也不是围火而坐，所以凯特并没发现任何异常。

“这么说，你快到结婚的年龄了？”

狄聆话赶话，脱口说了出来，只觉自此说的有点过头，问到了婚姻嫁娶上，不由得俏脸一红，迅速垂了下来，不敢再抬头看任何人，深怕同伴异样的目光投在她的身上，双眉紧蹙，双手紧扣在一起，火光照耀下更添几分动人的俏丽。

孙闵本想打趣，说句我们家狄聆长大了，却见她身旁的狄铭，正神色戒备盯着他，知他这张嘴堵不住。

吐了吐舌头，将话咽进了肚子里。

狄聆的本意不是想问凯特什么时候结婚，而是想知道他们年岁与婚姻间的差距，是为了自我保护，万一哪天控制不住，到那时在小心防备不就晚了，所以才脱口说了出来。

云容坐在她的身旁，温柔爱护地抚摸着她的小脑袋，知她此话的目的，附耳说了几乎悄声话，除了两人谁也听不清。

“我们瓦拉尔人没有结婚这一说，但会在信仰的图腾面前跪拜起誓，或许这就算是婚姻吧。年岁不一定很大，部族人数越多越壮大，图腾前起誓越早，大概在十四道十六岁。而部落人数越少，相对就晚一些，要在十八岁左右。”

凯特沉吟半晌，正色道：“我说的话怕你们不爱听，尤其是这几位姑娘，但我还是想说出来。瓦拉尔族的姑娘都很强壮，皮肤略黑，对我们来说那是健康的肤色，身体结实有力的表现，而这几位姑娘，任何瓦拉尔族人都不会看上，按照你们思维是审美不同，我们并不觉得美，甚至是一种病，懦弱无力的表现，没人敢来追求，展示他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