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川以同样的语气回怼,同时全身的魔法力催动起来,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或许是他的回答太过于霸气,让原本两位盛气凌人的壮汉不免露出讶色,同时一种被蚂蚁羞辱了般的愤怒炸燃而起,绽放出更为恐怖的杀气。
但另外一位壮汉显然更为老成,虽然知道合二人之力完全可以像捏死一条青虫般把对方干掉,但他会白魔法的事实让他不得不有所警惕而有些忌惮起来:“传说中白魔法师都是一些狂得没边的家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看你表现只不过是一个初级魔法师,口气却大得像那老不死的奥兰国师,说吧,你为何会魔法?”
“彼此彼此!”
幽川一听就明白他有所顾忌,在担心自己是否有强大的后台,因为既然自己会魔法,自然至少得有位师父,而这壮汉想不到的是,自己的问话正好触痛了幽川,师父伊尔曼被挂在落月教廷的墙上受那日夜灼燃之苦的情景宛如直在眼前,心中的仇恨瞬间化为从未有过的怒火,手中两团火球更是炸燃而出,把原本昏暗的屋子照得通红一片。
“哼,和一个死人废什么话!”
不待那老成点的壮汉再说什么,另一个壮汉有些不耐烦地展开了攻击,手中的黑刺骤然分化成无数的黑针,屋子里宛如拉开了一道黑色帘幕,并迅疾无比地朝幽川席卷而去,堪称全方位无死角的厉害杀着。
幽川明白但凭自己的火球是无法挡住全部黑针的突袭,知道只要被其中一枚击中,自己或许就将化为一滩连粪蝇都不感兴趣的臭水。
好在自己魔法力虽然没有多大提升,但在荒原的这段日子,身体保养得比以前更强壮灵活得多,尤其是在得到狄厄斯特的指点后,自己更专注于锻炼自己身体的耐力和韧性,准备为自己未来总归是要做出的选择打下坚实的基础。
毕竟这具身体真可谓来之不易宝贵至极,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自己拥有比习练魔法时更为充实的感觉,仿佛身体的活力把自己的精神和意志都提高并扩大了一个层次,自己也不再像习练魔法时那么迷茫那么无所适从,意识更容易集中,思绪更加活泛,这显然是一个好的兆头,也是一个让自己充满了信心的好的开始。
在机警的意识里,幽川很快判断出自己能采取的最佳应对办法。
他手中的两团火球迅速打出,却不是朝黑针狂潮轰去,而是射向了横隔在自己和壮汉中间的一张石桌。
这张石桌显然是老汉的餐桌,台面够大也够厚,但在火球的攻击下,它仍旧如同一张轻巧的木桌般被掀了起来,而幽川几乎同时平移过去,把自己的身体完全掩蔽在它的后面。
果然,石桌挡住了大部分黑针的轰击。
幽川自己也是魔法师,知道魔法攻击虽然霸道毒辣,施展出来只需一点阴柔之力,猛劲并不大,过于坚硬的物体简直是它天然的克星。
壮汉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接招,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黑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