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但要注意方式方法。”阿德尤斯语重心长道:“练兵主在练心,练志,你首先要调动起将士们心里的斗志,些许身体上的痛苦和难受就算不了什么,因为在石墙上,我们可能不只是站一天两天,而是一个月两个月,甚至一年两年也不一定……”
“孩儿明白了!”阿孛齐恭敬地行了个礼,转身就要走。
“等等,阿油回来了吗?”
“应该快到了,他一回来定然会赶到这里来的。”阿孛齐一听到这个名字就露出一副很是惬意的笑容:“父亲找他有事?”
阿德尤斯点点头道:“是啊,帝国派来的钦差大人现在还留在这,你说我现在该把他砍了呢还是礼送他回去更好?”
阿孛齐挠了挠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觉得父亲还是把放了更好些,何况丹尼斯公爵为人也不错,与孩儿相处也算是……”
“与你相处得很不错?”阿德尤斯挥手打断了他的话:“难道你就没瞧出来,他是个完完全全的骗子?”
“骗子?”阿孛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他一介堂堂公爵……”
“这就是他的乖张之处。”阿德尤斯不可置否地冷笑道:“他以为荒原无人识得他,却不知我第一眼就瞧出了他的真面目,只是因为想知道他跑到荒原来干什么而没有揭露他罢了,但他拿一篇肉麻的情书来糊弄我们就太侮辱我们三族了,但这也解开了我长期以来的一个谜团,让我知道你姑姑为何会鬼迷心窍地要嫁给幽山那个蛮人了。“
说着阿德尤斯把一道已经泛黄的信笺从怀中掏了出来,看那模样,显然是随身随带多年的珍贵之物。
在阿孛齐木然的眼神中,他又把摊在案几上的一张墨迹未干的皮卷拿了起来,一齐摊开在阿孛齐眼前:“看看,这字迹是不是一模一样?”
阿孛齐指着皮卷道:”这不是钦差大人昨晚写来送给父亲的赞诗吗?
“对啊,而这张,却是他写给你早已不在人世的阿蕾莎姑姑的情书!”阿德尤斯无比生气地说道:“而他现在,居然用它来冒充诏书,还让鄂赤人刻在了石碑上!真是岂有此理!”
“这样啊!”阿孛齐恍然大悟:“可孩儿还是搞不明白他为何要冒充钦差,以他公爵的身份,完全不必要多此一举啊!”
“哼,难道你还不明白?一个帝国公爵若无正当理由,是无法走进荒原的,当然更无法享受到钦差的礼遇,这家伙骗吃骗喝也就算了,还敢如此无礼,我要先把他关起来饿几天,怎么处置他,我倒想听听阿油的意见,毕竟你说过,他好像和阿油很是熟稔,对吧?”
“是……是啊,该怎样形容呢,就那啥……一故……见……”
“一见如故?“
“对对,就是一见如故,父亲你是不知道,当时见他们如此亲切,孩儿还妒忌不已呢!“
阿德尤斯是知道幽川的底细的,听到阿孛齐这样一说,倒是放下心来,对丹尼斯的气愤也莫名地消了几分,但对他此行的目的仍旧顾虑重重,隐隐觉得丹尼斯荒唐的背后,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算如此,也饿他几天再说!”阿德尤斯把手挥:“你下去吧,抓紧训练!”
阿孛齐转身就走,但还没出门,却又被阿德尤斯叫住了:“等等,你派人把那个狼人押送到这里来。”
“父亲,那恐怕不妥吧?万一他挣脱控制,父亲就危险了!”阿孛齐悚然失色地劝阻道。
“无妨,为父好久没活动筋骨了,他是一个不错的试练对象。”
阿德尤斯抽出自己的佩剑,用指尖在剑刃上轻轻叩弹起来,发出一阵阵清脆的铮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