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相信璐儿！”浩明说完，又自顾自地到了一句。

“我跟余璐之前便认识，这点我承认。”寸涯看了看余璐，见她微微点头，才又道：“想来大家都知道济阳星联邦治安网上的十大恐怖分子吧，方才诸葛青也说了，的确，我就是十大恐怖分子中的第十位，空间断刺者空侯寸涯。”

“余璐是第三位‘恐怖分子’时间错乱者的弟子，她的状况，并不是生病，而是到了时间异能的蜕变期，又没有后续的修行方法，才看起来像绝症一样。”

“哦那你当时为何要救我？”听寸涯说完，莫语问到。

“武侯，就是所谓‘恐怖分子’的老大，他说让我救你，让我跟着你，所以……”

“你不必解释，这些日子，你确实没有害过我，相反倒还救过我，我知道你有求于我，定然不会害我。”寸涯尚未说完，便被莫语打断，他道：“我也答应你，若我们能活过这次，将来你若有所求，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必帮你一次！”

“嗯”寸涯应了一声，便没再开口，他知道这次几人是怎么也逃不出去了，但心头却还是暖暖的。

“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到问题的关键，我们，究竟是怎么暴露的？”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缘故，舒怡抛了那些生死压力，倒也恢复成最开始那种古灵精怪的性格：

“都快死啦，我可没有做糊涂鬼的习惯啊！”

“听他们说，人死前如果还有愿望还没实现的话，死的时候眼睛是睁得大大的。”

“我见过没闭着眼睛死的人，那表情又恐怖，脸色又白，真的，真的很丑啊！”

“我那么年轻，那么漂亮，我可不能死成那样！”

她说着说着，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莫语大致猜到自己是怎么暴露的了，可他又有些不确定，见舒怡在哭，便将她揽到怀里，慢慢摸着她的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只能沉默着，移目看向远方的重林。

“我想，我大概知道是怎么暴露的了。”在片哀怨的气氛中，浩明开口。

“莫语，你还记得上次我俩一起喝酒吗？”

“记得，在斯嘉丽舍，点了最贵的酒，喝了最多的量，你说你请客，最后却是我结的账。”

“那你记得那个酒吧老板吗？就是开始想要打我们，后面却又给我们钱的那个。”

还没待莫语回答，他又道：“咱们没去喝酒前，我就见了那个老板一次。”

“那时候璐儿就已经生病了，我到处求医问药，可所有医院都束手无策。”

“我的钱都花光了，我本是想跟你一起到中央星域闯闯的，但我没钱，甚至连半张船票都买不起。”

“我迫切需要钱，要很多很多的钱，我要治好我的璐儿。可你知道我的性格，寡言少语，又内向。”

“有时候挺恨自己的，在通远机械三年，便仅只交了你这么一个朋友。”

“我知道你有些积蓄，我更知道你要去中央星域的一路上花费巨大。”

“所以，我没问你借钱。”

“那晚上，璐儿又发病了，我看着她疼得将嘴唇都咬破了还坚持起床给我倒水暖胃。”

“你知道那一瞬间我是什么想法吗？”

“我开始想着，只要谁能给我钱，让我干什么都行，哪怕就是将我杀了，我也愿意；后面又想着，要不我把璐儿杀了吧，然后我再跟着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