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歌的笑容收敛起来,从灵雨手中拿过那张请柬,手指微微划过纸张,落在了页尾署名之处。
“孟家二小姐…”
阮倾歌手指一顿,眼中闪过不明的光芒。
一想到孟燕婉,她全身的毛孔都忍不住要微微收缩起来,倒不是因为害怕孟燕婉,而是因为这会让她回忆起了上一世在冷宫毒发惨死的那一幕,那五脏六腑剧烈的痛楚,全身皮肤腐烂的滋味,她是真的不愿哪怕只是从脑中再重新回忆一遍。
金陵孟家和陈刘郡阮家虽都是东云三大世家之一,但由于观念和立场不同,彼此来往甚少,姻亲结的也不多。
此时孟燕婉应该还不认识自己,为什么会三番五次如此执着地给汾阳王府下帖子?
阮倾歌从中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微微皱起眉头。
看到请柬中的日期是十月初二,也便是十日之后。她着实有些好奇孟燕婉打的什么主意,也想去见见这个上辈子的仇人。
念到自己现在轻功即将初成,她便对灵雨说道,“这个帖子你替我接了,十日后我会去孟府赴宴。”
灵雨有些纳闷,但还是庆幸自己不用再绞尽脑汁去想借口了,便应了下来。
五日后,练武场。
练武场上十分空旷,平时在那里哼哈耍着刀剑的侍卫们均不见踪影,只有两道身影立在场上。
一道身影身着黑衣,身形较另一人略为纤细矮小,但却玲珑有致。而另一道身影身着白衣,肩宽腰窄身姿挺拔,正手拿着一条木棍。
两人在场中不停地来迅速来回走动着,变换着步伐。
白衣男子手持木棍朝黑衣少女肩膀戳去,却被她往后一让,灵活避开了。
白衣男子见状加快了挥动木棍的速度,朝少女迅速地点、戳、扫去,却被少女一一躲开,十几招下来竟然一次都没有碰到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