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处在臣子的角度确实更难做到不偏不倚,如果不加斟酌,不加增减地上报实情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岱王浅浅笑道:
“没那么夸张吧,说实话还会掉脑袋。”
巫伯璩已放下茶碗仰面唏嘘,他知道说实话掉脑袋的事情太多了。
“父王,孩儿说的可句句属实。以咱爷俩的关系,身份,真没必要绕花花肠子是吧。如果孩儿现在就向父王不偏不倚地禀报一件事情,只怕父王还真接受不了。”
公输孟启说得很认真一点也不夸张,他是岱国的附马,也是陈国的国君,有着对等的身份。不需要奴颜媚骨的讨好,也不害怕刀斧相向的威胁。
“那你说来听听,看看孤是否像陈王所言接受不了。”
公输孟启揭开自己的茶碗,用手指在茶船里蘸着茶水在桌面上写到:
“新人替旧臣夫妻国师司空”
巫伯璩腾地站起,手掌距离公输孟启的头顶已不过三寸。
“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岱王也怔怔地望着二人。
“国师?驸马?你们……”
公输孟启微笑着缓缓抬起头来。
“父王,你看这实话还未说完,就有人要孩儿的脑袋啦。”
“爷爷,你也别急,孙女婿今天才叫你声爷爷呢,虽然你也没搭理。不过你且看看这是啥来着。”他仰起头,指着脖子上的“噬血舌吻咒”印痕。
巫伯璩当然认得巫家的“噬血舌吻咒”印痕,他也知道巫家谁会施此咒。悬在公输孟启头顶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她才做新人就急不可耐啦……”
“呃。”岱王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能对国师构成威胁的新人一指可数。这巫家的事即便他身为岱王也不方便插手,只是国师,司空那可是岱国朝堂之事啊……
公输孟启端起茶碗轻轻抿了口润润喉。
“父王,爷爷,此事关系重大,是说呢还是不说,是说实话呢还是委婉酌减。”他不着急抿着茶慢慢等。
岱王和巫伯璩对了个眼神。
“驸马请据实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