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忍住了,不想让纪军与纪军自相残杀。
季魁在营寨五百步外停了下来,他想再和高知显谈谈,怎么说两人也共事多年,如能尽量缓解目前的敌对状态也是好的。
当即策马来到阵前,先拱手施礼道:
“高帅,你我二人皆为纪军元帅,也曾同生死共患难。”
“而今‘假银钱’事件突发,尚未有确凿证据。何苦就要兵戎相见,你我手下皆是纪国的将士,很多都是骨肉同胞,怎么就忍心让他们反目相向,手足相残。”
这话让高知显听得很不是滋味:
季魁你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吧。
昨晚难道不是你让高知然上的磨盘山,逼得我们兄弟反目的。
现在倒是在两军阵前假惺惺装好人。
哼!
高知显义正言辞地呵斥道:
“季魁!你别在此惺惺作态假装好人蒙蔽全军!”
“你说‘假银钱’事件证据不足,好!我就给你看看,此乃赵七窍等十五名工匠的供词,皆已招供熔铸假银钱就是受你季元帅安排支使。”
高知显掏出一叠文书高高举起。这些口供确实出自赵七窍等人,但那都是他威逼利诱的结果。
季魁大怒道:
“无耻匹夫!你那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本事可是越来越高明了!”
“熔铸银钱的工匠,银钱,模具一直都是在你高知显管辖的营寨之内!”
“银钱进出也必须经过你高知显的亲自清点!”
“凭什么就把这屎盆子乱扣!”
季魁的反戈一击倒真是句句戳中高知显的要害。
若不是确定已获得高公公的支持,还有孟七兄弟为他做好善后封存,他几乎都要下跪求饶了。
既然心中有底,还击起来自然底气十足言语犀利。
“季帅端的是高明啊!”
“只怕是在造假之前就已考虑好后路吧,让高某来背此黑锅。”
“呸”
“亏你口口声声还说自己是纪军元帅。现在,屠杀三万纪军的公输军团就在南门外挑战,而你却像个龟孙一样不敢应战。”
“反而来北门找我交出熔铸银钱的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