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夫人又递给她一根茶珍,什么都没有说;她知道慕晓语现在需要安静一会,只有她自己才能把心平静下来。
相对而坐,各自品茶。
默了约半个时辰的时间,看慕晓语的脸色好了很多,气色也顺畅了,清婉夫人开口道:“晓语喜欢雨天吗?”
慕晓语起身走到窗边,把纸窗虚开一些;风虽然弱了很多,雨却是越来越大;看得人心情都紧张起来。
伸手接一些在手里,等手缩回来的时候手却是干的;只一瞬间,她就用太阳真火讲雨水都蒸发了。回答清婉夫人说:“我不喜欢。我喜欢雪,喜欢那种遮掩一切的……单调。”
清婉夫人走过来跟她并肩的位置,也伸手接一些雨水在手里,凑到嘴边喝了:“是吗,我倒是喜欢的很。我的家乡在大漠上,很少下雨;雨水按时来就意味着水草好收成好,下雨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到雨中接受洗礼,祈求神灵的保佑。相反的我不喜欢雪,大漠的冬天很冷很长,会冻死牛羊,也会冻死人。”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慕晓语难以感同身受,只能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感叹一句:“那一定是个充满了快乐又常常揪心的地方。”
“是啊,有时候在梦里见了,醒来打点行装要走,可是不等出门,却又不敢回去了。”清婉夫人关上窗,眼睛却不肯移开,好像只要透过这扇窗户就能回到曾经的日子。
两人就这样对窗站着,过了许久,噗嗤一声都笑了。
回到桌前坐下,清婉夫人伸手摸茶壶,被烫的赶紧收回,笑道:“这么长时间茶还未凉,是我们姐妹注定的缘分。”
慕晓语主动斟茶,顺着她说道:“壶中泡的是夫人的诚心,心未冷,茶岂能凉。”
欢笑传到另一边两人的耳朵里,花梨一脸不快,愤愤说道:“品茶说笑而已,何必要赶我出来。”
离歌没有理她,自己在一边摆弄残局。
花梨更加不高兴了,过去一子堵死了她的棋路:“喂,你倒是说句话啊。”
离歌不满的瞅她一眼:“少烦我。”分拣棋子重新开始。
花梨抢过白子,挑战道:“我跟你下,输的人去打断她们。”
离歌抢回棋篓,怒气冲冲的朝她吼:“我再说一遍,你少烦我。”
抢不过离歌,花梨就在言语上刺激她:“人笨嘴不甜,长得难看不上进,你活着的意义就是衬托别人的优秀。”
离歌生气了,怒声警告她:“你别太过分了。”
花梨岂能被她吓着,爬上棋盘,凑到她跟前挑衅:“我就说了,你要怎么样?”
离歌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就快要气哭了。咬牙切齿半天,抓住花梨一口咬在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