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血腥味的浓烟扑面而来,林殊眯着眼看火堆中已经烧成一团黑的罐子,皱着眉头又后退两步。
顾宸扶住林殊的肩膀。
“她妥协了?”
林殊摇摇头,目光牢牢粘在火中的罐子上,似乎要通过那个罐子看到神呢似的。
东荷只是同她说了一些皇后这些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近到这次梁家和晏城一事,远到她小时恰巧磕伤碰伤的事情。
林殊对此倒没有什么惊讶的,听闻这些事后反而松了一口气。
就像是终于撕破脸皮了!
“你不会怪我吧?”
林殊扭头看向顾宸,那认真的神情看的顾宸一愣。
“我也不为家国,没那个能力!”
林殊苦笑着歪歪头。
“为自己小家成不?”
顾宸几乎瞬间便得知林殊已经知晓大部分事实,瞧着林殊的情绪不对劲,顾宸忙上前按住林殊的肩膀。
“此事不能着急!”
“当然不急!”
林殊嗤笑一声。
她又不傻,只凭一面之词便冲到最前面去,让大臣们都注意到她的动向?
闷声行动不好吗?
只是,还能不能对顾宸完全信任?
林殊瞥了顾宸一眼,见顾宸正紧紧盯着自己之后便迅速转移视线。
见火焰已经逐渐降下来,林殊又让人往里面加了些柴,才折身走人。
此时,这个罐子已经被烧得超过一个时辰,里面的血液也是被浸染了布匹之后垫在罐子下面烧掉的,基本上可以保证不会再出问题!
回到县府之后,林殊便和顾宸分开,顾宸去了隔离区那边监督,林殊则负责抵押行及剩下的事情。
百姓们对抵押行的抵触心理倒是压了下去,时若舟却说无法从那些人口中问出消息,那些人一直在绕圈子,说的漏洞百出,但无论问道那个问题都能自圆其说,连严刑逼供和利诱等手段都行不通。
“这些人虽然回答我的每一个问题,但只要从头捋一遍就能发现,他们一直在自圆其说,要是我们质疑,不是说我们听错了,就是说他们记错了!”
时若舟急得在屋内绕圈圈。
“他们每个人都是这般说法,可笑的是他们每人的回答都不同!”
“这是将我们当傻子吗?”